但他最怀念的,还是自己的剑刺入血肉里的那一刻。

    于是柏望峰终于发出了第三个信号。

    可这信号却不是给赵燕臣看的,而是给其他人看的。

    他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云州城的毒蚊子叮了一大口似的。

    然后他终于用一双粗糙而坚定的手抚上了拐杖,如抚着一个情人的身体,摸着一种怪异的神像。

    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拐杖,这是一把藏了剑的拐杖。

    宝剑能藏亦能放,不过先放的却不是剑身,而是一股子寒烈无匹的剑光。

    故人仍远,奸贼已至,此时不展剑光,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