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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深浅本以为过几日便能赴第四次宴会,却没想到先听到的,是一堆男宠侍妾被赶到静心苑的事。

    静心苑年久失修,地势偏僻,一向是屋小而风大,林少而地湿。人若住得久了,只怕连腿脚会生出些毛病来。这些侍妾男宠听到消息,自是叫苦不迭,可被庄丁厉声厉色地催着赶去,倒也不敢多留。

    陆羡之虽能隐隐猜到这是白少央的手笔,却实在不知他为何要给这些人多添一重困苦。

    叶深浅看着这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的大搬迁,却仿佛是若有所思一般。

    而又过了一日之后,他们才接到第四次宴会的通传。

    这仿佛是所有宴会中最重要也是最正式的一场,所以程秋绪一定会有所准备。

    然而等他们赴约前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次宴上的客人要比之前的要少上许多。

    他虽不知程秋绪是作何打算,但仍是和郭丫鬟和陆侍卫说说笑笑,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这宴上的异常。

    不过若说异常,这宴会看着倒也如之前一般,酒席上依旧是觥筹交错,美人如花。远远望去,那些猎艳猎得忘乎所以的权贵公子,仿佛是裹着锦袍的一群鬼,他们怀里拥着的,似是各色各样的画皮骷髅。这糜烂的人间与可怖的地狱,仿佛在一瞬间模糊了界限,失去了差别。

    而程秋绪到达的时候,是带着白少央和王越葭一块儿来的。

    他拉着白少央的手,就好像那时拉着叶深浅的手一样,只是此刻看戏人与戏子都已换了身份,也换了阵营。

    陆羡之忍不住瞅了白少央好几眼,似是实在有些担心他的处境。

    可白少央与程秋绪说说笑笑,倒是极为融洽,半点都看不出窘迫仓皇来。

    郭暖律偶尔瞥了一眼这群客人,却未发现有杨决的身影,也不知他是否是因为厌恶这场皮肉交易,而不肯前来。

    王越葭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只是一双眸子在瞥到叶深浅的时候,会带上一两分热气。

    除此以外,他便只顾一个人喝着闷酒,吃着小菜,旁的王侯公子问他几句,他也是爱搭不理,仿佛连一句话都懒得和这些烂到骨子里的人说。

    程秋绪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便拍了拍手,召来了一群美男美女。

    陆羡之冷眼瞧着,只觉得他这庄子里简直有着看不完的美人,使不尽的花样。只是美人看得多了,也只剩下了一张张白乎乎的面皮,和一道道红艳艳的嘴唇。

    他的侍女黛衣又款款而上,一声倩笑道:“这第四次宴会的规矩倒与以往不同,庄主待会儿会请来几位江湖好汉。若有客人或客人身边的护卫能在这几位好汉撑过十招,那便可在这群人里随意挑选,但若无法战胜,那就只能看着别人拥美在怀了。”

    话音一落,陆羡之却只是冷笑。

    能为程秋绪这等奸人效命的江湖人,哪里称得上是什么好汉?

    这群小王侯中倒也有习武的,可惜花拳绣腿的太多,真有大功夫的却极少,但一听只需走过十招,便有些动了心思,还有一些只思忖着让身边的护卫上场。

    王越葭看这群蠢物不知所措的模样,面上不由发出一声冷笑。

    往年的宴会可没有这般有趣,看来程秋绪这两年来还是长进了一点的。

    可没想到他腹诽的对象在下一刻忽然又拍了拍手,道:“带杜秀上来。”

    话音一落,王越葭霍然转头,死死地盯着程秋绪,仿佛他说了什么极为可怕的话来。

    程秋绪却只是冲着他举了举杯,然而唇角一扬,露出了一丝成竹在胸般的从容浅笑。

    白少央也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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