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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王越葭就要去对上那三人, 白少央忽然出口道:“王公子擅使剑法, 何不挑一把好剑再上阵?”不等王越葭答话, 程秋绪便笑道:“在场哪位公子可借剑一用?”
有的公子一见杜秀便已心猿意马, 实不愿见王越葭带走杜秀,可也有些公子正想看一场好戏, 便有个穿紫衣佩玉带的公子拿起随身佩剑,就要递给王越葭用。
谁知王越葭的双眉如柳叶般挑了一挑, 面上噙了一丝刀锋般的冷笑,道:“不必了,这里既没有干净的剑,那我就用干净的拳头拿下这三人即可。”
他的神态已甚是倨傲不恭,言语之间竟还嫌这剑被不洁的人碰过, 所以也染上了不洁的气息。
所以这话音一落,紫衣公子便是面色一白, 白上再加了几分青, 似是深感受辱,羞愤交加。
王越葭也不去看他,只对着冯莫桑三人扬了扬脸, 似是示意他们赶紧向前。
他看向这三人的眼神, 仿佛下一刻便能拿下他们。
这个人的自信简直满得就快要溢出来了。
叶深浅看得有头大,只得喝了一口又一口的酒,喝得陆羡之都忍不住趁着斟酒的功夫,趁机在他耳边嘟囔道:“我怎么觉得他有些沉不住气?”
王越葭其实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
他能为了杜秀而委曲求全,与程秋绪身边雌伏一年, 又能忍住解青衣的监视,在他面前为众人演出一场好戏,就足以证明此人善于隐忍和伪装,心思更比外表看上去的要深得多。
可现在的他就好像一个满腔傲骨热血上涌的青年,不知进退和取舍。
这风风火火的架势,倒与当日静海真珠阁的陆羡之有些相似。
莫非他是因为杜秀就在眼前,所以乱了心神,连脾气也变大了?
叶深浅却低声道:“他只要不大意轻敌,还是可以傲上几分的。”
王越葭虽是性子傲慢,但还是有几分傲慢的资本的。
他们正嘀咕的时候,王越葭已经向着场中的冯莫桑三人走了过去。
冯老大长眉方脸,使的是一把坠金刀,莫老二浓眉圆脸,使的是一双铁拳,桑老三却是细眉小脸,用的则是一把长棍。
这三人用的皆是来路大开大合的武器,身上也没有一把小巧的匕首或是暗弩,不像是做杀手行当的暗人,倒像是打家劫舍的强人。
眼见王越葭赤手空拳地走来,冯老大便笑道:“王公子既不拿武器,想必手上功夫了得,那咱们便让莫老二先同你打。他也是赤手空拳,这样一来,旁人也就不会觉得咱们是在欺负你了。”
王越葭淡笑道:“看在你这句话的份上,也许我可以试着点到为止。”
冯老大淡笑道:“你毕竟是庄主身边的人,咱们本就不必生死相搏。”
他笑完之后,便退到一边,由着莫老二上了场。
而莫老二一上场,一言不发,便足尖一蹬,便使一铁拳朝着王越葭身上崩去。
他的力发于足跟,行于腰际,传至手腕,贯在十指,故这一拳爆如山崩、急如轰雷,实是势不可挡,锐不可搓。
而这拳头不但势气吓人,连速度也很吓人。
只见一个呼吸之间,拳风便到了王越葭的身前,好似下一瞬便能把他的五脏内腑都打个翻天又滚地。
可王越葭却好似很喜欢这种一言不合便开打的爽气作风。
他一沉肩、二坠肘、三挺腕,双掌便如双翅般回旋而上。
而这一回旋便轻轻巧巧地避开了厚重的拳风,一把抓在了莫老二的手腕上。
他这一抓之后,整个人便一个翻身翻到了莫老二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