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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闪到身前的时候,九分心思都放在陆羡之的脚上,只有一份心思放在了他的上身。

    可陆羡之似乎就早早等着他这一来似的。

    而且他的下一招就出自上身。

    这一招不过就是区区一指。

    二十四路挑弦绣心指里的一式“印花指”。

    但这一印就似要印在了尹不争的脑门之上。

    尹不争遇险而不乱,遇急而生智,趁势向后一个大仰,连脑袋几乎也要贴到地上。

    而就在他的脑袋即将贴到地上的时候,一只腿也向前高高弹起。

    陆羡之等的仿佛就是这一踢。

    他往前猛地一蹬,连出两脚,一脚勾住尹不争弹起的腿,锁住他的膝盖关节,向一旁猛地一甩,等尹不争被甩得身形不稳时,他再一脚踢在了他柔软的肚腹上。

    古人有打蛇打七寸之说,也有打蛇打三寸的**,这是因为三寸是蛇的脊椎骨上最为柔软的一处。同理而言,这肚腹便是人身上最为柔软松懈,也是最不设防的一处。

    所以尹不争肚子上中了一脚之后,面上就如祭祀用的白蜡一样,没有半点生气和血色。

    但此时他被踢翻滚倒在一侧时,人未起身,脚未站定,大拇指和食指却猛地一弹,只听“嗖”地一响,一把游鱼轻羽般的小刀自他指尖一纵而出。

    可刀光闪动之时,陆羡之也飞起一脚。

    他这一脚势如断泉,力似切金,反将这刀片给踢了回去。

    尹不争虽有着放不完的针和刀,但陆羡之的一双腿似乎也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这一刀反折回去,逼得尹不争向旁一纵。

    他这一纵,陆羡之的人也跟着飞了上去。

    他飞起来的时候竟是缩手缩脚,如一记炮弹一样。

    可人飞到了跟前的时候,依旧只出了一指。

    挑弦绣心指中的“弹花指”。

    他的手指在尹不争的喉骨上轻轻一弹,尹不争就一声不吭地倒了地。

    陆羡之在欺身上前,手指连翻如飞,似挑弦拨轴一般,封住了他身上“华盖”、“紫宫”、“玉堂”、“气海”、“神阙”等五处大穴,叫他再也动弹不得。

    一旁的安小湄眼看尹不争被擒,却是毫无兔死狐悲之感。

    他秀眉一扬,星眸一翻,竟还有些隐隐约约的欢喜。

    可他看向身前的叶深浅时,好不容易涌上来的欢喜之情,又转成了无穷无尽的恨意。

    叶深浅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但他觉得自己除了点了点对方的穴道,又和对方挤在一个箱子里之后,再无旁的交集。

    安小湄使的是一把墨骨软鞭,鞭生十三节,节节生骨,骨上带刺。

    寻常人用鞭无非是横扫一片、纵打一线、收来一团,无论多少变化,都出不了这三条口诀。

    可这鞭子由他使来,却配合了他独特的步法,竟是一步一变,一变一套,一套又套着另外一套。他步步皆是套,套套皆是花,一时之间仿佛有着使不尽的路数,用不完的变化。

    叶深浅却好似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这不变的口诀其实也就一个字——躲。

    鞭子若掠到他身侧,他便用向前一纵,鞭子若刺到他胸前,他便向旁一闪,鞭子若要盘到他头顶,他就向后一个大仰。

    安小湄眼见沾不到他的一片衣角,心中气恼至极,看他左躲右闪甚是自在,忽地停鞭站定,抬头呵斥道:“你难道只会一味闪躲,不会进攻?”

    叶深浅只轻轻笑道:“你的鞭子甩得不错,我看看就好。”

    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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