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一个清正的名声。

    在他率众走远之后,白少央才算是勉强松了口气。

    他走到盛花花身边,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头,却被他满含怨气地看了一看。

    就因为这么幽幽怨怨的一瞥,白少央便学着和他一样蹲在了墙角,然后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一边安慰他一边叹道:

    “花花,那两个蘑菇真被你给吃了?”

    盛花花阴阴一笑,眼里闪着两颗恶意的星子。

    “我可不是傻子,这两个蘑菇目前看着还太瘦,得养肥一段时间才能吃了。”

    他的确不是个傻子,他就是个疯子。

    白少央轻轻一笑道:“你看出刚才那人是为了你的蘑菇而来的?”

    盛花花桀桀笑道:“他身边带着一堆猎犬,一看就是来找蘑菇的猎人,。”

    他笑得十分得意,仿佛自己刚刚看破了什么天大的机密,还做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儿。

    白少央笑道:“可有些蘑菇是有毒的,刚刚那两个就带着剧毒。你吃了大蘑菇,就会开不了花,你吃了小蘑菇,开出来的花就会很难看。”

    盛花花诧异道:“怎么还有这样的道理?”

    白少央哄着他道:“天底下的道理还多着呢,你以后跟着我,可得多学着点。”

    盛花花却沉下脸道:“我不学道理,我只开花。”

    白少央笑道:“好好好,我去给你浇点水,让你早日开花。”

    他发现自己若想让盛花花听话,就得顺着他的逻辑走下去,若是非得和他争辩起来,只怕反要惹恼他,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他嘴上说着要浇花,心里却想着去点烛,只因如今天色渐暗,前途未明,此时点一根蜡烛,既是照亮了满堂,也是映亮了一颗明灭不定的心房。

    可是他一从柜子里取出火石,盛花花便猛地一跳,如一条老鱼从浪中倏忽翻起。

    白少央这才猛然想到不久前的事儿,目光柔和地看向盛花花道:“我不会来烧你的。”

    他的目光柔如秋水,声音轻如细雨,哪怕是再木楞的人都能感觉得到他话语中的善意和恳切。

    可盛花花却依旧僵直着身子,目光警惕地瞧着他,仿佛白少央下一刻就会拿着滚烫的火石浇在他的身上似的。

    白少央被瞧得心中一怵,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上前一步问道:“你不是怕光?而是怕火?”

    盛花花缩着头,如铁铸一般融在墙角,脖子像是被什么人提了起来。

    白少央瞧着他,他缩了一缩,随即张了口,露出一排白厉厉的牙齿,既忧且惧道:

    “我怕有人烧我。”

    白少央忽然想到帮他擦拭身体时,看到了一处古怪的伤口。

    那伤口有碗口那么大,狰狞得像是一张邪恶的鬼脸,但这鬼脸似是被熔岩给融了之后,再被人砍上七八刀,浇上了腐金蚀铁的毒汁,所以看着更像是一道不成形的影子映在了皮肉上。

    如今想来,这伤口应该是火烧之后,又被人用利器划了好几道口子才对。

    难怪盛花花不肯让叶深浅点蜡烛。

    他不是怕光,他是怕火。

    哪怕是一小撮烛火,他也怕得要命。

    白少央忍不住叹道:“以前有人烧过你?”

    盛花花也不看他,只喃喃道:“他们都想烧死我,他们天天都想烧死我!”

    他一遍遍地说着,如附了魔,着了火,像是有什么人用刀抵着他,逼着他一直重复这话。

    白少央面上如蒙了一层暗霾,可惜道:“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你逼成这样?”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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