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着陆羡之道:“那第三个人练了一年,然后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吃了……之后他还想着去伤他的亲友,不过因为瞎了眼睛看不到,就开始胡乱杀人,杀了足足数十人,才精疲力竭被人一剑刺死。”

    陆羡之瞠目结舌道:“这……这……”

    叶深浅面色沉郁道:“弥罗那阎功本是延天邪教给死士们练的魔功,这功法几月便可速成,威力也十分惊人,可练功之人初看如常,其实身心皆会被慢慢腐蚀,初时五感迟钝,后来便要痛苦难当,开始还能清醒克制,之后便做尽恶事而不觉。故此不出一年就会癫狂而死,死前六亲不认,血亲知交皆可杀。”

    陆羡之听他细细道来,不禁眉头紧锁道:“如这样杀亲杀友发癫发狂,还不如趁着神志清醒之时就死去。”

    白少央忍不住道:“那若是废去武功,是否还有得救?”

    叶深浅叹道:“魔功的影响是不可逆转的,即便废去了武功,神智也回不到从前了。”

    白少央皱眉道:“所以遇到修这种魔功的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杀了他。”

    与其在痛苦和癫狂之中死去,在清醒时分活着才是最好的。

    陆羡之奇异道:“但你怎么会觉得我修了这门魔功?”

    眼瞅着他忽然抓住了关键点,叶深浅却一声叹道:“误信人言,不足道也。”

    陆羡之苦笑道:“可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会轻信谣言的人?”

    叶深浅笑道:“人都有大意的时候,你瞧那韩绽看上去岂是一个轻信挑拨的人?可他不也误信了奸人的话,杀了无辜的张朝宗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忽然可怜巴巴地看向了白少央,仿佛是期待着他能说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好帮着自己扭转这局势似的。

    这人声东击西的做派,还是一如既往,分毫未改。

    明明是他自己藏着心事,不肯把全部实话讲出来,却要把祸水往他这儿引。

    白少央暗骂了一声贱人狡诈,却不愿和对方唇枪舌剑,只看向好奇无比的陆羡之,出言提醒道:“现在是你问他,不是你们在问我。”

    陆羡之却道:“可是我也实在好奇你和韩绽的事儿。”

    他好像也很乐意跟着叶深浅一起问白少央,仿佛丝毫不介意撕开和白少央的同一战线。

    白少央心中“咯噔”一声,只怨陆羡之倒戈得太快。

    然而他面上却无比自然道:“好奇什么?”

    陆羡之道:“韩大叔受人挑拨杀了你父亲,照理说也是你的杀父仇人之一,你对他却并无芥蒂,他也对你关心得无微不至,根本就没有半点防范。难道这件事看起来不奇怪?”

    白少央淡淡道:“他有愧在心,自然对我格外好些。我还需依仗他查出幕后真凶,所以也得对他好些。”

    陆羡之却道:“可他看你的样子,倒不像是有愧。”

    白少央心头一沉,面上仍笑道:“不像是有愧,那像是什么?”

    莫非陆羡之从他们的日常相处当中察觉到了什么?

    这位富家少爷有时看起来格外天真,但有时也极为敏锐。

    敏锐到让白少央都觉得有些不安。

    陆羡之只道:“他看你的样子,就好像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话音一落,叶深浅的目光就仿佛在白少央身上定住了。

    白少央却忍不住冷冷道:“他即便想认我做干儿子,我也是不肯的。虽说他当年是受了奸人挑拨,但我们之间血仇仍在。”

    叶深浅奇异道:“照你这么说,难道当年挑拨韩绽的奸人……并不是死去的韩纵,而是另有其人?”

    否则以白少央这人的性子,早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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