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似有所悟道:“我若是他,也会想灭你的口,可这些秘密从前就无人知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白少央苦笑道:“你难道觉得自己是唯一一个对楚天阔一案留心的人?我早就知道父亲的死和这人有关,所以留心追查,这么多年查访下来,倒真让我发现了点东西。”

    叶深浅敛眉道:“你发现的就是付雨鸿的把柄?”

    白少央笑道:“不止是付雨鸿,每个死在韩绽手里的人都不太干净,只要花大力气去查访,总能查出点眉目来。”

    叶深浅听得此言,双眉如刀锋般翻了一翻,眼中射出骇人的光来。

    “你说自己多年查访,我却得知你多年都窝在那个小山村里。”

    白少央心头一凛,嘴上却反打一耙道:“你查过我的过往?”

    他什么都可以输,就是不能输了气势,输了精神,否则这气势一软,精神一懈,可就什么都瞒不过去了。

    叶深浅被他如此质问,只眉头一挑道:“你心里若藏着某个人,难道不该把他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的?我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自己喜欢的人给骗倒。”

    他这话听着柔情蜜意,却叫白少央又是感慨,又是无奈。

    感慨的是叶深浅终究能直抒心意,让他在此困境之中依旧尝到一丝甜蜜,无奈的是叶深浅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要想用一面之词骗他信任就更加困难了。

    他还在这边无奈,叶深浅却在那边问道:“你说付雨鸿杀害妇女,可有什么证据?”

    说完这话他就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白少央,好似清水池子里一只翘着头等着投食的锦鲤。

    白少央哑然失笑道:“老叶,你不信我?”

    还没等他演出凄凄惨惨的模样,叶深浅就无奈道:“小白,单我信你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大内里的小皇帝,难道单凭一面之词,就能给付雨鸿加一道罪名?”

    白少央却道:“于你而言,这自是远远不够。可于我而言,你信我就完全足够了。”

    他说得目光诚挚,讲得字字恳切,心底藏着的幽恨,都化作了嘴里的一腔柔情。这一番温言软语砸下来,真能叫最铁石心肠的人都感动。

    叶深浅自然不是铁石心肠,如今听得这话,又想到过去点滴,心中也跟着一软,几乎要抑制不住种种情绪。可他一想到自己之前受的种种算计,想到之前惨死在宴上的冤魂,想到如今身在牢狱的罗知夏,又不免目光沉痛起来。

    看见白少央还等着自己的反应,他便压下心中种种巨浪,语调平静道:“你手上若无证据,我便无法对江湖上的众位英雄好汉交代,更没法在救下罗知夏的同时还保住你的性命。”

    这本就是实话,然而白少央却目光幽幽道:“你倒不必设法去保我的性命。我若在众好汉面前身败名裂,便和死也没有两样了。”

    他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然后继续道:“若今日揭发我的是别人,我是万万都不能就范的,可揭发我的人是你,那我也绝不会让你为难,只希望你看在往日情分上,能容我写下一封遗书,让我自我了断了就好。”

    叶深浅听得心内几欲滴血,面上恨恨道:“白少央,你这是在逼我!”

    他眼中似压抑着一股灼天遮日的怒火,光是在一旁看着就能感觉到他眼中的热度。那火苗子在眼底翻涌不息,黑色的火舌亦在眸中跳跃不已,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来,把这世上的一切污秽都焚烧殆尽。

    白少央听了这话,唇角蔓上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

    “逼你?我不过是把一颗真心掏给你看,是你自己嫌这心太重、血太冷,又怎能怪我?”

    他说完这话,忽地目光一冷,开了口,语调里却透出三分凄然与五分决绝。

    “叶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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