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叫又能怎样?”

    白少央微眯着眼道:“没怎么样,我只是觉得这头狼的动作还是不够利索,我以为他能把我吃干抹净,没想到我还留有余力。”

    叶深浅在他耳边捣蛋似的吐着热气道:“你若被吃干抹净了,要怎么回去见那些人?”

    白少央恨恨道:“我有时真想咬你一口。”

    然而事实却是他被咬了,而且被咬得很深。

    叶深浅刚想继续和他调笑几句,却忽听前方有脚步声传来,登时面色一变,立刻收起衣服飞身投入林中,如急电惊鸿一般了无踪迹。

    白少央也整了整衣服站了起来,只希望借着月色的遮掩,来人看不出他面上的绯红和身上的异样。

    而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韩绽说话的付镇兰。

    他举着火把前行,白雪似的面容被这火光一映,倒是去了三分寒气,多了几分红彤彤的暖色。

    白少央若无其事道:“你怎么来了?”

    付镇兰淡淡道:“你去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有回来,薛二娘有些担心,就叫我来看看你。”

    薛二娘就是薛杏儿,因她年龄稍长,在家中姊妹中又排行老二,故此大家都尊称她一声二娘。

    白少央听了这话,只不急不缓道:“我刚刚已看到了那头流窜的孤狼,可惜追了半日还是叫它走脱了。”

    付镇兰却用狐疑的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转,道:“大名鼎鼎的‘横刀请剑’,难道还对付不来一头孤狼?”

    白少央却叹道:“再高明的人在黑山里也只能瞎转悠,再羸弱的孤狼在这山林里也是鱼游大海。这些畜生的天然优势,咱们人是比不了的。”

    他这番话说得是头头是道,换做是姬遥峰在此刻听了,必然是满心敬佩,绝无半点怀疑之色。

    可听他说这番话的人毕竟是付镇兰。

    所以他听得是半信半疑,目光一会儿落在白少央身上,一会儿落在他身后的林子上,转了半日也不知要安放在何处。

    虽然白少央的衣服和头发已经被叶深浅整过,但看着还是有些蓬松凌乱。

    他可以解释说是追狼时弄散的,也能说是山风吹的,无论对方从哪方面质疑,他都能想套合情合理的说辞。

    只是这疑心一起,只怕就很难完全消除下来。

    不过幸运的是,付镇兰不是个多话的人。

    他不喜欢别人八卦他,也不喜欢去八卦别人,只稍微问了一句就消停了下来。

    白少央和他并肩走在月光之下,倒也是安安静静,不出一声,乖巧得就像一只小猫。

    他若算得上是小猫,此刻的韩绽便是一只病虎。

    虎落平阳都是要被犬欺的,何况他这只中了毒、伤了背的病虎。

    他的病不在身上,却在心里的每一个角落肆意发散,蚕食着他的血肉,打磨着他的志气。

    可韩绽仍旧不肯认输,更不肯服软。

    他可以平凡度日,可以邋遢行走,但绝不能向敌人低头。

    所以当周千盛向他挑衅的时候,他没有忍耐下来。

    周千盛看着也并不是一个极其凶蛮的人。

    他身上的确生了一堆横肉,但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有种农民兄弟的憨厚。

    可就是这样一个笑着憨厚的大汉,却拿了韩绽的那把黑刀来烤肉。

    肉是前几日猎来的鹿肉,架在刀身上放于火堆之上,不过一会儿便能入口了。

    他烤得若无其事,韩绽却目光一冷道:“那刀是我的,把你的爪子拿开!”

    刀就是他的命,他最值得信赖的伙伴,可如今这把刀却被肉里的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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