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可一看到叶深浅已经带着白少央平安回来了,一双眸子即刻亮得如天上的星子一样。他飞也似的冲了上去,揪着叶深浅一刻不停地问。叶深浅有些无奈地笑了一笑,说到了白少央在里屋。

    他这一说,郭暖律便一言不发,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竟然连门都忘了敲。

    而他一进屋子,就瞧见白少央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郭暖律直接上前掀开了被子,见了他身上的痕迹,又抓出他的手,探了探他的脉象。

    就这么一探,他的面色便变得无比凝重起来。

    陆羡之倒也跟着进了里屋,叶深浅眼见他们两人都要看到白少央此刻的狼狈模样,也只能叹了口气,然后进了里屋,把他从舒小醉那里听来的事儿一点一滴地倒出来。

    陆羡之本还在为白少央的平安归来而高兴,可此刻听得白少央受那酷刑折磨,几乎听得气血上涌,全身的血液都冻到了一块儿,一张面孔也是白了又白。

    他只恨不能立刻生出双翼,冲到那姓唐的狗贼身边废了他的四肢,然后押他到白少央面前。

    郭暖律黝黑的面孔才刚刚被月色浸润得白了一点,可听着听着,仿佛又黑了大半回去。

    他们虽和白少央相交不到三月,却已经与他共过生死,度过患难,一起杀过狗贼,如今他们的朋友被人用酷刑折磨了半天,叫他们怎能不恨,怎能不怒,怎能不拔剑(腿)而起?

    陆羡之愤愤了半晌,但一想到白少央如今满身是伤,便又心疼了起来。

    白少央实在太过能干,能干得总是让陆羡之忘记了他终究只有十六岁。

    他十六岁的时候可还在享受家中长辈的照顾,可如今的白少央呢?

    陆羡之一想到此处,又道:“现在的药铺多半已经关门了,我去找李老板借些伤药来涂在小白身上。”

    他刚想迈步,叶深浅却忽然道:“等一下。”

    他动了动嘴唇,虽未发出声音,却明显是还有话要说。

    可他看了看还在沉睡的白少央,忽然又不知该不该说这句话了。

    陆羡之似乎察觉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便有些疑惑道:“叶兄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叶深浅沉了口气道:“这些伤药还是由我来涂吧。”

    不管怎样,白少央的这份脸面他都要设法保住才行。

    若是陆羡之看到他身下的那些痕迹,还不知要闹出怎样的反应。

    陆羡之只觉得他神态有些不太自然,刚想询问,却听到叶深浅的肚子叫了起来。

    叶深浅向下一看,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不争气的肚子,仿佛是责怪它为何刚刚不叫,非要这个紧要关头叫。

    陆羡之听了之后便道:“叶兄辛苦了一路,想必是饿得不行了,不如先去吃点面,这些事儿就由我来做吧。”

    白少央出事之后,他虽然尽力搜寻,可却半点忙都没有帮上,全让叶深浅和云观路去做了,如今想来格外地愧疚,只想为白少央多做一些事儿。

    叶深浅却叹道:“还是我来吧,你进门时的眼皮子都青了,想必是搜了大半日,累得紧了吧。”

    陆羡之只淡淡一笑道:“我刚刚是很累,可我现在却是一点都不累了。”

    叶深浅似乎还有话说,可一直一言不发的郭暖律却忽然出口道:“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们?”

    叶深浅循声看去,却见郭暖律正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如刀似剑一般,面上带着明晃晃的质询之色,显然是不相信叶深浅有将事实和盘托出。

    叶深浅只微微笑道:“我早就把知道的都说了,你觉得我能瞒着什么?”

    陆羡之也有些相同的疑惑,可却不知该如何回应,郭暖律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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