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的一眼。他们的关系虽不咋样,但郭暖律却是个实诚无比的人,说的话也总是公允正道。

    谁知郭暖律却淡淡道:“你不必谢我,我迟早要再和你打一场。”

    叶深浅愕然道:“莫非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郭暖律冷冷道:“你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我,只是我看你不顺眼罢了。”

    叶深浅无奈道:“不知我什么地方让你看不顺眼了?”

    郭暖律冷冷道:“你看小白的眼神不老实,不过他被你看得乐意,所以我可以不管。可你看小陆的眼神也很不老实,这个我就得管了。”

    他说完这话就把那颗高傲的脑袋缩了回去,然后人也抬步就走,似乎一点也不想留下来看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

    他走得爽快,叶深浅却被说得眼皮子一跳,连眼里燃着的光团都黯淡了几分。

    他没想到第一个看出他对陆羡之的复杂感觉的,竟然是一向默默无言的郭暖律。

    陆羡之自己都未必感觉到他水火相交的心境,可郭暖律这人仿佛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只凭他的眼神就察觉出了不妥。

    可叶深浅却一点都不觉得不痛快,只觉得满心的欢喜。

    欢喜陆羡之有这么一个敏锐果敢的朋友在时刻关心着他。

    这样的朋友不知有多少人哭着喊着都求不来,可陆羡之却总能轻易得到。

    他的朋友里不但有郭暖律,还有着白少央,这交朋友的运气可不比他差。

    想到此处,叶深浅便不自觉地扬了扬唇角,任几分喜色蔓上了眉梢。

    可他回过头去,却见白少央正出神地看着他。

    叶深浅奇异道:“你看我做什么?”

    白少央只笑盈盈道:“我睡着的时候,你肯定趁机看了我很久,现在我好不容易醒了,当然得好好看回来了。”

    他面上在笑,心底却泛着些疑虑,因为郭暖律的那句话说得实在奇怪。

    叶深浅听得心中一甜,然后便说了说他用午饭时听到的事儿。

    云观路虽然追得很紧,但却还是叫唐赫寻了空子,劫持了一个路人。在投鼠忌器之下,云观路还是叫唐赫走脱了。不过唐赫虽然逃之夭夭,却也中了云观路一记“仙人指路”,受了不轻的内伤。

    云观路这一回去,盛京城里便布满了唐赫的通缉画像,光赏金便有十万两白银,想必是有不少人愿意留心。谢惊容生前行过不少善,在黑白两道皆有善缘,他一惨死,盛京好汉们皆心有戚戚焉,恨不能为他复仇。

    所以但凡有点势力的帮派都不会去收留唐赫,而无名无势的小帮小派也不愿惹下麻烦。

    如今唐赫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想必正如丧家之野犬一般饥寒交迫、惶惶无措。

    白少央听得正起兴,却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他想的自然是那个十岁小女孩——舒小醉。

    他连忙问起叶深浅这女孩的下落,在得知她仍旧住在春风忘宵阁后,却大为不解。

    “唐赫这人记仇得很,万一他被逼得走投无路,回去寻着小姑娘复仇要怎么办?”

    叶深浅只笑道:“你能想到的东西难道云捕爷就想不到?他早就在春风忘宵阁设下了埋伏,唐赫一旦现身,就是自投罗网。”

    白少央却不满道:“设下埋伏是挺好,可这不是拿着那小姑娘当诱饵么?”

    他费尽了心力才救下这么一个小女孩,若兜兜转转之下又让她死在那畜生手上,岂不是叫他白受了那么多折磨?

    叶深浅知道他不如自己一般信任公门之人的能力,只好答应了去把那小姑娘接到别处去。

    舒小醉看着瘦小怯懦,关键时刻却胆子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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