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躲得远远的。
眼见叶深浅开始以风卷残云之势消灭桌上的吃食,白少央忍不住满脸蔑然道:“你是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了?怎么在宴上到处乱窜?”
叶深浅笑道:“我若不吃东西,怎么有借口四处听戏?”
白少央眼前一亮,连忙凑到他身边道:“你刚刚在王越葭那边听了什么戏?”
叶深浅狡黠一笑道:“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他笑得实在贱气四溢,贱得简直让人想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上一脚。
白少央倒是想这么做,但顾忌周围人都在看着,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于是他就把剩下的瓜都拿去蘸了蘸醋,然后再摆到了叶深浅的面前。
叶深浅只好舍了瓜,开始嗑起了瓜子。
他之前吃的醋已经够多了,实在不用再去吃醋了。
白少央又问道:“你不觉得奇怪?”
叶深浅笑道:“奇怪什么?”
白少央抬眼瞧了一眼穿得和山庄少主一般华丽的罗应寒,微微皱眉道:“为何主宴人不是罗春暮的长子罗知夏,而是他的侄子罗应寒?”
叶深浅只叹了口气道:“罗知夏虽为长子,但在山庄的地位反倒有些不上不下。”
这人一生下来就得了早衰的怪病,从小就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罗春暮不忍让他辛劳,便请了罗应寒代为打点一些山庄事务,这几年下来,也渐渐让他成了气候,行事举止之间倒有几分少庄主的风范了。
不过罗知夏这人倒造化非常,旁人都说他这小怪物活不过十岁,他却偏偏要打这群人的脸。
他吃了许多名药,还练就了一门无名神功,不仅活过了十岁,还越长越是年轻。
他十岁的时候看上去得有七十岁,十五岁的时候看上去得有六十岁,二十岁时便成了五十岁,如今二十五岁整了,看上去便只有四十多岁了。
白少央笑道:“那他三十的时候不正好看上去有三十岁?”
他想了一想又道:“他练的究竟是怎样一门神功,怎么竟有这等奇效?”
这个问题叶深浅可答不出来。
但是他似乎知道能答这个问题的人在哪里。
“你不妨去问问罗知夏,也许他能告诉你。”
白少央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一旁的郭暖律。
他和叶深浅靠得越近,郭暖律就看得越不舒服。
白少央刚想上前和他说什么,却听得远方传来了一阵唢呐声。
这唢呐尖锐高亢,势气冲霄,不见半点悲鸣凄怆之象,倒是满满的意气风发、势气逼人。
可是这高门大户,只见吹箫弹琴的,哪里会有人去吹什么唢呐?
但这唢呐声也就来了一阵便走了,在座的都是有身份有见识的人,在心底疑惑也就罢了,倒也没人找罗应寒问个究竟。
只是郭暖律听了这唢呐,却是面色一变,如同被什么人在胸口插了一刀似的。
白少央觉得奇怪,便在退宴之后问了郭暖律一句,可郭暖律却似乎不愿回答。
可到了晚上,他却痛快地卸下了女装,洗下了妆容,换上了一身夜行用的黑衣。
白少央看得不妙,立刻上前道:“你这是想去哪儿?”
郭暖律淡淡道:“白日里退宴之后,我有去探过那唢呐的来源,发现它最有可能是从赤霞庄禁地传出来的。”
什么地方都可以有禁地,赤霞庄自然也可以有。
有些地方的禁地进去了,会被打得不成人形再拖出来,而有些地方的禁地进去了,就干脆出不来了。
白少央不知道赤霞庄的禁地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