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杜沁娘却叹了口气说:“你这话说得也太早了点,谁知道打不打得过那个妖妇呢?要知道,朝廷那边禁军,足有几十万之多。”

    “娘娘,连凶恶的契丹人都被那个坏……那人打败过好几次,何况是开封那边的土鸡瓦狗呢?”赵春虽然鄙视李中易的无耻好色行径,却对李家军的战斗力,充满了信心。

    杜沁娘仔细一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和朝廷的禁军相比,凶狠异常的契丹人更不好惹。

    刚被送进大周皇宫不久,杜沁娘就听说过不止一个版本的,关于契丹人打草谷的凶残故事。

    那个时候,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只要谈及契丹人,个个闻风色变。

    杜沁娘的正牌子先夫——柴荣,在高平击退了契丹人的进攻之后,开封城里的人们对契丹人的极度恐惧情绪,才稍有缓解。

    等到李中易一举歼灭四万余契丹精锐铁骑之后,当时的开封城里,那些被压抑了近百年之久的人们,大家纷纷奔走相告,上香祈祷上苍保佑,整个城里简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有钱的人家,纷纷开了三天免费的流水席,任由百姓进门,敞开来吃喝。

    更有甚者,居然一次性捐了五十万贯的香油钱,让大相国寺开粥铺,接济乞丐和穷人。

    沐浴过后,杜沁娘躺进榻里,却怎么都睡不着。

    若说她是有福之人,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无论是先夫柴荣,还是占了她身子的李中易,那可都是战功显赫的大英雄。

    而且,看样子,李中易打进开封城里,将来登基为帝的可能性,大得惊人。

    前后两个男人,一个是驾崩的先帝,一个是新朝的未来之君,杜沁娘的福分可真不小!

    然而,悔教生于帝王家!

    为了保障亲儿子的安全,杜沁娘被迫舍了清白身,侍奉于李中易的枕席之间,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桩极大的丑闻。

    只要,这件丑事稍微走漏一点点风声,杜沁娘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就在杜沁娘翻来倒去,死活无法入眠之时,里侧的榻板,忽然没有任何预兆嘎吱作声。

    杜沁娘吓得浑身直发抖,张大樱唇想大声呼救,却仿佛被恶鬼狠狠的扼住喉管一般,死活叫不出声。

    “沁娘,沁娘,是你男人我,千万别喊,千万别喊。”

    好在,李中易担心惊吓了杜沁娘,刻意压低声调,小声表明了他的身份。杜沁娘这才大大的松口了气,顿时像被煮烂了的面条一般,整个的软瘫在了锦褥上。

    杜沁娘那边的榻板嘎嘎响的时候,在舱室内打地铺值夜的赵春已经被惊醒,起初她以为是娘娘又失眠了,在榻上辗转反侧,也就没太在意。

    后来,榻板上的动静越来越大,忽重忽轻的嘎吱嘎吱声,有时候很有规律,有时候则杂乱无章。

    “咿咿唔唔……”女人实在抑制不住的闷哼声,无论怎么听,都像是赵春此前已经听熟了的敦伦进行曲。

    赵春赶忙爬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榻前,抬手掀起卷帘,定神一看,“呀!”当场傻了眼,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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