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钱的身份和吴越国的诸位臣子也不同。李中易登基之后,钱专门上了表章,主动奉李中易为主,而自甘为臣。

    主上处置家臣,和处置家臣的家臣,性质肯定不同。

    钱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始终没见李中易说话,更没有叫他起身,他心下一阵纳闷,不由得更加的害怕了。

    和李中易一样,钱也拥有对女人的独占观,说白了就是他钱碰过的女人,不许任何男人再碰,谁碰谁必须死!

    然而,这套逻辑在吴越亡国之后,不仅完丧失了威慑力,而且很容易惹来李中易的反感。

    李中易的志向之中,除了一统天下之外,还要醉卧美人膝。偏偏,吴越国的皇宫里,美人儿如云,还可以由着李中易随心所欲的挑选,这就令钱寝室难安,坐卧不宁了。

    “钱,你可知罪?”

    也不知道捱了多久的恐慌,钱终于听见了李中易的声音,他赶忙重重的叩头,颤声道:“下臣知罪。”

    “嗯,钱,汝宫中的诸多规格形制,都僭越了人臣的本分。”李中易故意挑了个最令钱胆寒的罪过,摆到了台面上。

    实际上,李中易这就属于鸡蛋里硬挑骨头的做法了。

    别看吴越国和南唐都向李中易称了臣,但是,这两国都被实际控制在钱和李煜之手。

    撇开南唐不提,吴越国皇宫的大门,就严重违反了礼制,远远超过了国主应享受的待遇。

    这种情况的出现,绝非一日,李中易也早就知道了。如今,李中易偏偏挑礼制上的毛病,钱简直是百口莫辩,有苦说不出口。

    毕竟,说破大天去,违制了就是违制了,并非是李中易故意栽赃陷害。

    “罪臣知罪了,罪臣知罪了……”钱吓得不行,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都见了血。

    李中易并不打算真的把钱怎么着,见钱确实吓惨了,便温和的说:“既然知罪了,那这一段就揭过了,朕不罪你。”

    钱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很想伸出抹一把额上的冷汗,却又不敢这么做,惟恐在君前失仪。

    “钱卿别老是站着了,坐下说话。”李中易担心把钱吓出个好歹来,短期内吴越国内要闹出大麻烦的。

    虽然,大军可以四处镇压,也完可以镇压得下来。只不过,肯定会拖慢大军进攻南唐的步伐,这又是李中易不乐见的坏事情。

    钱颤着身子,勉强坐到了李中易的下首,李中易温和的说:“来人,上茶,上瓜果点心。”

    不成想,钱听说“来人”二字之后,居然以为是李中易要对他动手了,吓得赶紧又站起了身子。

    鼠辈尔!

    李中易暗暗摇头,难怪历史上的钱,未经一战便被赵老三连哄带骗的弄去了开封城,偌大个十三州的地盘,眨眼间变成了赵老三嘴里的肥肉,实在是可叹呐。

    “坐吧,朕请你喝茶,吃瓜果点心。”李中易算是看明白了,他对钱越是客气,钱就越是疑神疑鬼,不如索性用吩咐的语气算了。

    钱非常听话的重新坐到了锦凳之上,李中易也懒得和他绕弯子了,就直接说:“你继续待在吴越国,就怕有人心怀不轨,故意借你的名义谋反,到那个时候,反而会误了卿卿的性命,明白么?”

    听是听明白了,然而钱毕竟在杭州住习惯了,确实不想北上开封。然而,他明明心里不乐意,却又不敢当着李中易的面提出来,急得直冒热汗。

    李中易看出了钱的不乐意,却只当没看见一般,亡国之主还想怎么着?难道要造一座豪华宫殿,把他供养起来么?

    若是钱是主动献出的国家,李中易不看僧面看佛面,或多或少的照顾照顾钱的感受和情绪。

    然而,杭州城是李家军浴血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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