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响当当的判军器监。
而折从阮的儿子折德扆,却仅仅是胜州知州,兼胜州兵马都总管而已。
朝廷的朱紫重臣,一般指四品以上的高官,包括了内阁诸相、六部、九寺和六监的长官,
周末汉初,江山鼎革之际,太常寺、光禄寺、卫尉寺、宗正寺、太仆寺、大理寺、鸿胪寺、司农寺和太府寺这九寺,以及国子监、少府监、军器监、将作监、都水监和司天监这六监,并称为六监九寺。
李虎在判军器监的位置坐得很稳,军器监也十分争气,时不时的拿出一件新式武器出来,颇得李中易的欢心。
折从阮下定决心,必须想方设法的把折德扆调入京师,不能让李虎专美于前。
就在折从阮洗脸净手之时,李琼派人来请,说是有要事相商。
折从阮摸着白须,眯起两眼凝神想了想,招手把折彪唤来,小声叮嘱说:“你去问问看,李相公那边发生了何事?”
不大的工夫,折彪打听清楚了,跑来回报:“老祖宗,听说是孔参相去找了李相公,李相公这才派人来请您过去。”
折从阮低头沉思了一阵,忽然展颜一笑,轻声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皇上没在京城里,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咬人了。”
“老祖宗,您的意思是?”折彪听不懂,只得抓着后脑勺问折从阮。
折从阮笑眯眯的说:“你听不懂就对了,若是你啥都明白了,老夫还有啥可操心的?”
等折从阮和刘金山都到齐了之后,李琼就把孔昆的事儿给大家说的一清二楚,折从阮一边听,一边心想,果然是要出大事啊!
“刘相公,你的意思是?”
见大家都不乐意吱声,李琼担心冷了场,就找上了刘金山。
刘金山端起茶盏,捧到嘴边,手里拿着瓷盖,轻轻的撇开浮在茶汤表面上的碎末。
过了足有半刻钟之久,刘金山才放下茶盏,慢条斯理的说:“照我说啊,不如把新太学的学子们,暂且转移出京吧?”
折从阮的视线缓慢掠过刘金山,心下不由暗赞不已,好一个能吏刘啊!
此事说难极难,说易其实也容易,既然老派的读书人看不惯新派的太学生,那就索性把新派的太学生转移出京城。
一则拆了闹事的引信,一则暂且示弱,看看老派读书人的下一步动作,刘金山的提议可进可退,颇得执政圆融之精髓。
自古以来,只要出现了杀读书人的事儿,掌握权柄者的名声必定随之大坏,无一例外!
“折老相公,您看呢?”李琼心里已经默许了刘金山的想法,却必须依足了规矩,接着问折从阮的意见。
“内阁虽然肩负监国之责,然而,兹事体大,是否应当先行禀于皇上知晓?”
折从阮在内阁之中,轻易不张嘴说话,一旦他说了话,必中要害。
李琼频频点头,兹事确实体大,必须要提前禀报给李中易知道。
实际上,负责送信去南方的堂后官,已经启程动身了,此时此刻,只怕是已经出了京城吧?
李琼是何许人也?
针对老派读书人要闹事,这么大的事儿,哪怕李琼是首相,也不敢擅专,必须要事先通报给出征在外的李中易。
折从阮的话,绝对是老成谋国之言,李琼即使不想点赞,也必须给予高度的认可!
在内阁之中,两相两参的格局,两只老狐狸领着两只小狐狸,执掌政务大权,李中易确实煞费了大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