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首相,李琼一般情况下,不太爱管闲事。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管事的实权。
刘金山仔细的砸摸了一番李琼的话,他不由暗暗一叹,深宫以内是非多啊!
怎么说呢,自从皇六子诞生之后,宫里娘娘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内阁次相折从阮是皇三子的亲外祖父,内阁首相李琼又是皇六子的亲外祖父,除此之外,皇长子今年也已经十三岁了。
皇长子虽然没有实力雄厚的母族撑腰,可是,他的生母贤妃娘娘唐氏,却和今上一起共过患难。
一起共过患难,以今上的为人,自然是格外的看重,情分也迥异寻常。
方才,李琼说的既不是皇长子,也不是皇三子,更不是皇六子,而是事涉皇次子。
皇次子李继孝,又名灵哥儿,其生母为元妃费氏,今年刚满十岁。
和李中易别的儿子们不同,皇次子是在大院外待了好些年的皇子,其母费氏的见识又比较长远,所以,皇次子从小就养成了谦和守礼的习惯。
只不过,元妃费氏以前给皇次子请了个读书人做师傅。那位纪师傅,如今却因为诽谤朝廷,污蔑皇上,而被缇骑司的人给拿进了大牢。
皇次子得知了消息后,缠着李中易哭闹不休,目的是想让李中易饶了纪师傅。
李中易并没有直接下令放人,而是命李琼过问此事,看看那位纪师傅是否有可饶之处。
李琼找刘金山商议,目的就是想事先吹个风,打个招呼,免得刘金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逆了皇次子的意。
实际上,刘金山心里明白,李琼是担心得罪了元妃费氏。毕竟,自从皇六子出生之后,宫里娘娘们的关系,也就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果然不出李琼所料,常朝散了之后,李中易召见刘金山的时候,就问到了那位纪师傅的事儿。
刘金山不敢怠慢,赶紧拱手道:“区区腐儒尔,成不得大事!”
李中易微微一笑,便道:“既是如此,那就放了那个腐儒吧。”
站在一旁的左子光,随即说:“喏。”那位纪师傅只是有些嘴欠而已,并不是儒门的所谓领袖。
既然李中易发了话,那个纪师傅放了也没啥要紧的,左子光不可能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儒生,刻意逆了李中易的意。
刘金山和左子光先后离开之后,警政寺卿李延清赶来拜见李中易。
“回皇上,昨天晚上,原控鹤军的几个高级将领,聚在了一起……”
腐儒们不可怕,可是,军方若是出了变故,那就是大麻烦。
李延清的禀报,立时引起了李中易的高度重视,他凝神想了想,问李延清:“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回皇上,咱们的人只敢在外围监视着,暂时没人打入他们里边。”李延清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老军头们突然聚集在了一块儿,准没好事。
“暂时严密的监视着,不要打草惊了蛇。”李中易摸着下巴,小声叮嘱李延清。
李延清当然明白慎重从事的重要性,朝廷刚刚整肃了文臣集团,正是稳定朝局的紧要关头,不能太过于刺激了旧军头们。
虽然,旧军头们手里没有兵权,毕竟,他们做过高级将领,某些人脉关系一时半会都还在。
这年头,张三虽然下了台,可是,谁知道他提携过的人,隐藏在哪支队伍里?
李中易从来都不以为,几十万的朝廷禁军,全都跟他是一条心。大浪淘沙,总有一些人不把李中易当作是他们的自己人。
而李中易最担心的,就是朝廷禁军里有老军头布置下的眼线,平时看上去个个忠诚,到了关键时刻,就是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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