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之不尽的长枪,组成了望不到头的枪之海洋,无数支雪亮的枪尖之上,闪着夺人心神的寒光,刺目已极。
大军正式开拔,张雪仙这个看热闹的,却痴痴的在帐篷门前,整个人都傻了。
叶晓兰不由微微一笑,她的男人虽然很好色,却是千百年来,世间少有的军事天才!
从河池开始的李家军,到如今的大汉禁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踏破蛮子军阵,若等闲!
“嘻嘻,看傻了吧?”叶晓兰故意打趣张雪仙,张雪仙醒过神后,不由俏面飞红,羞不可抑。
“男人们去打仗了,我也该去写节略了。书韵,你带上我的腰牌,陪着张娘子,去寻她的旧婢。若是找着了,就把她们都领到这里,也方便服侍雪仙娘子。”狗狗
说句大实话,除了韩湘兰这个死敌之外,叶晓兰在宫里也没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既然已经做了善事,想结善缘,她索性做个全套,让张雪仙领一个完整的人情。
等叶晓兰走了后,书韵领着张雪仙出了帐篷,去找负责留守大营的近卫军都指挥使王肯。
一路上,书韵和张雪仙被拦下来检查口令和腰牌,不下五次之多。
张雪仙不由暗暗吃惊,连叶晓兰的腰牌都不管用,还必须有当日的通行口令,这里的戒备实在是太过于森严了吧?
也许是看出了张雪仙的惊异,书韵笑着解释说:“我们娘子的腰牌,在这里可以活动的范围,其实是很窄的。如果不是我们娘子,需要去大帐那边写节略,也就拿不到口令,无法出帐了。”
张雪仙有些明白了,这恐怕是避免内外互相勾结,同时防备细作混中军大帐的必要举措吧?
然而,更令张雪仙感到惊讶的是,在距离王肯的营帐尚有很远的时候,书韵和她都被拦了下来。
“两位娘子还请谅解,军机重地,无令不得擅自入内,违者立斩!”守卫军官的话,看似说得很客气,骨子里却是浓浓的警告意味。
好在,没过多久,得到禀报的王肯,就从大帐里出来了,快步走到她们的面前。
“书韵小娘子,何事寻某?”王肯抱拳拱手,显得很客气。
书韵蹲身敛衽回礼之后,就把叶晓兰的意思,一字不漏的告诉给了王肯。
王肯听罢之后,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们且先回去吧,等找着了人,我就命人送去你那里。”
书韵是宫里的女官,不可能和王肯这个大男人独处过久,免得惹人猜疑。
她正欲告辞离开,却听王肯冷冷的问:“这位娘子好面生啊?”
张雪仙不由楞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她目前是静嫔叶晓兰的人,既有叶晓兰本人的腰牌,又有叶晓兰给的口令,有何不妥之处?
书韵板着脸反问王肯:“面生不面生的,关你何事?是皇上吩咐下来的事儿。”
“按照条令的规定,凡是面生之人,即使有静嫔的腰牌和出行的口令,也不能在军营里乱窜。”王肯仰起下巴,很不客气指着张雪仙说,“此女的衣裳形制不对,我有权力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张雪仙有点莫名其妙,啥叫衣裳的形制不对,然而,书韵的脸色顿时发白了。
“来人,把沿途放她们俩过来的岗哨,全都拿下,各打十军棍。”王肯铁面无情的下达了抓人打军棍的命令。
这下子,张雪仙有些明白了,敢情,在军营之中,稍微有点可疑之处,便要挨军棍的揍。
“你们两个暂时回不去了,待某家查明之后,再把你们交给德妃娘娘处置。”王肯冷着脸要扣人。
“凭什么?”张雪仙不懂军规和宫规,可是,书韵是中级女官,她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