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兄弟做梦都没有料到,周昌的无耻令人难以想象。

    周昌顺利当上了贞州码头知事之后,竟然私下里暗示张三正,他的一双女儿和两位贵人,有了首尾。

    说实话,这种沾上了皇子的花边消息,张三正根本不敢过问,只能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新军在贞州码头,一待就是半个月。

    开京那边的求救信,一封接着一封的递到张三正的案头,他都置之不理。

    等开京被叛军围死之后,城里发来的求救信,很自然的断了。

    实际上,在侦察营的严密监视之下,开京城的战况,张三正了如指掌。

    开京城的八门,都修了两座瓮城之后,成了名副其实的难攻之城。

    这普天之下,只有帝国的重炮兵,才可以迅速的轰破开京的城墙。

    开京城外的叛军们,只能搭起云梯,拿人命去填。

    又过了十天,刚用罢晚膳,集合的军号声,突然吹响。

    李继易提着步枪,从军营里冲向操场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要正式出兵平叛了。

    果然,大军集合之后,就在张三正的命令下,每人配备一匹战马,全体开拔。

    这些日子,张三正待在贞州码头,完全没有闲着。

    林仁肇的东海水师,往返于登州和贞州码头之间,走了两个来回。

    东海水师的几次靠岸,都卸下了不少的战马,把军营里整得臭哄哄的。

    出发的队伍里,李继易他们全都成了骑马赶路的陆军。

    将士们的胯下,都有了战马,行军赶路的速度,自然就快了许多。

    只是,大军离开了码头之后,并未去开京。而是在岔路口,转道向右,朝着贞州城的方向,趁夜急行军。

    三更天的时候,大军抵达了贞州城外十里的钟山里。

    张三正站在小山丘上,通过手里的单筒望远镜,观察着灯火通明的叛军营地。

    结合斥喉们抵近侦察的情况,张三正清楚的知道,暴民们虽然立了寨墙,却没有挖深沟,更没有防御骑兵突击的胸墙。

    当是时,高丽的暴民们正在他们的大营里寻欢作乐,并不知道,死神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