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站起身,说:“诸位,此战不在于和叛军死拼,而是以‘保护’高丽小王或是宗室成员,作为第一要务。可千万不要捡了芝麻,丢掉了花红果哦。”西瓜现在还远未流行,他只得端出花红果来说事。
“喏。”包括符昭信在内,大家都齐声答应下来,参议司的作战计划已经详细得不能再详细,就算是傻子都看得懂。
散会之后,符昭信领着大约两千人的骑兵部队先行,必须在第一时间内,赶赴开京的北门外,待机而动。
不大的工夫,符昭信就领着一帮子擅长骑马的衙内们,领着两千骑兵,呼啸着离开了大营。
派出了符昭信的接应部队之后,李中易并没有急着总动员,反而下达了原地休息的命令。
战士们辛苦作战了一天,外加戒备了一夜,如果不能尽快恢复体力,即使勉强赶到了开京城外,伤亡也会很大。
就在大军休息的时候,哨探一拨接着一拨的将开京的战况,汇总了过来。
李中易抬眼看着杨烈,说:“礼成江的河水都被染红了,全一准显然应该已经知情。你觉得,全一准会做何应对?”
杨烈想了想,说:“开京还是必须攻破的,只是全一准恐怕会安排一支人数不少的军队,在半道上牵制住我军。根本不需要获胜,只要纠缠到全一准彻底拿下开京,即使这几万人的偏师全给咱们吃掉了,对于全一准来说,也是巨大的胜利。”
“嗯,你觉得全一准会把这支偏师摆在什么地方?”李中易笑着问杨烈。
杨烈轻轻的摇着折扇,说:“这个倒真有些说不太准了,也许是开京北门,也许的别的门附近。全一准既要防备咱们趁火打劫,又不可能处处设防,其实够难为他的。”
李中易摸着下巴说:“符昭信带着骑兵去了北门,全一准恐怕会以为我也要去北门吧?”
“是的,如果我是全一准,也会这么认定为的。”杨烈摇了摇折扇,笑道,“其实呢,咱们只要全都登上了水师的战船,全一准的所有安排,全都要落空。”
李中易满意的点点头,说:“白行啊,大军作战首重机动力的精锐,你已经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
杨烈嘿嘿一笑,说:“老师,学生这段日子都一直在琢磨着您那句话呢,沿海沿江作战,水师必须摆在第一位。草原作战,战马才是真正足以制胜的战略突击力量。”
李中易笑而不语,杨烈确实是这个时代的聪明人之中的佼佼者,他这个徒弟,没有收错。
两个时辰之后,李中易下达了总动员令,大军开始鱼贯登船。
全一准派在远处暗中监视李中易的哨探,赶紧打马扬鞭,拼命要赶回去报讯。
三个时辰之后,全一准虽然得到了李中易率军动了的消息,可是,脑袋也疼得厉害。
问题是,李中易的大部队都在船上,上一刻也许是在下游,下一时间,很可能就跑到了上游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全一准把手下的心腹将领,都找来商量对策。
有人提议用铁锁链横江,以限制住李中易的机动能力,全一准气的当场一脚将那人踹飞了出去。
全一准以前落魄的时候,当过铁匠,他心知肚明,要想造出一条粗大的锁链,横锁住大江,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太可能。
又有人提议,攻破开京之后,大队人马赶紧进城,占领各个城门之后,赶紧关城门,以便防御李中易的进攻。
全一准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我不清楚么,还需要你小子来提醒,简直就是废话啊!
外面有李中易的致命威胁,可是,全一准军中的存粮已经要见底了。李中易拖得起,他全某人实在是拖不起了啊。
就在这时,大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