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生,却也是李中昊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和亲妹妹呢,还有没有一点手足亲情?
甜丫和宝哥儿玩闹得累了,躺到奶嬷嬷的怀中,先后睡着,被奶嬷嬷们抱走了。
李中易收起笑脸,扭头问瓶儿:“二郎最近的开销大不大?”
瓶儿叹了口气,说:“爷,您就算是不问,奴家也正要说这事呢。自丛您带兵出征之后,叔叔经常从帐上拿钱出去,昨儿个我大致算了算,仅仅上个月,就支取了两百贯文。”
李中易皱紧眉头,他心里也很明白瓶儿的难处,瓶儿虽然管着家,可她毕竟是个妾室的身份,李中昊却是家中正经的主子。
如果因为支钱的事情,李中昊真要闹开了,瓶儿很可能招架不住。
再怎么说,李中昊都是李中易的亲兄弟,李达和的亲儿子。事情闹大之后,李达和的胳膊肘不偏向李中昊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可能指望他还帮着瓶儿说话。
清官难断家务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剪不断,管还乱,麻烦得很!
李中易凝神想了想,就命人把家里的总帐房找来了,当面叮嘱说:“以后二爷要到帐房支钱,最多只有一百贯,而且,你听好了,前帐不清,后帐不借,明白么?”
帐房有些迟疑的问李中易:“侯爷,如果二爷在帐房里发脾气,小人该怎么办?”
这个总帐房是黄景胜的堂弟,身份上隔了好几层,也不太敢管李中易的家务事,难免会有顾虑。
李中易很理解总帐房的为难之处,索性挑明了说:“他若敢发脾气,胡闹,你就命人去找老太爷。别的不须多说,就告诉老太爷,二爷花钱如流水。”
总帐房心领神会的忍住笑意,重重的点点头,说:“有了您的吩咐,小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要前帐不清,后帐就算是说破天去,小人也不可能再借。”
有了李中易的亲口交待,总帐房的腰杆子陡然硬了一大截,他原本就是李中易的人,只是不敢随意的掺合进李家的家务事罢了。
黄景胜和李中易的亲密关系,总帐房虽不全知,却也多少了解一些。有黄景胜照应着,这总帐房也不是任由李中昊撒野的软蛋,他的根底一点都不浅。
瓶儿见了李中易的安排,心里一片暖哄哄的,这么体贴夫君,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李中易越过了瓶儿,直接对总帐房做了交待,就等于是卸下了瓶儿肩上的千钧重担,免得两头受气,里外不是人。
“香帅……”
这时,李中易忽然听见一个带着颤音的,异常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定神一看,好家伙,郭怀、姚洪和左子光三人,正快步向他跑了过来。
“香帅,可想死我们了。”郭怀一马当先,异常激动的跑到李中易的跟前,推金山,倒玉柱,单膝跪地行了大礼。
时隔一年多,再次与老兄弟们相会,李中易的心情自然也是激动难抑,他赶忙拉起郭怀,亲热的问他:“一切都还好吧?”
“好,都还好。”郭怀仔细的打量着李中易,忽然挑起大拇指说,“香帅平定高丽的壮举,我们几个人也都听说了,那才是大老爷们该干的事情啊,只可惜,我们都没赶上。”
“香帅,我们回来了。”姚洪和左子光紧跟在郭怀的后头,拜倒在了李中易的身前。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李中易望着久违了三个心腹将领,只觉得,有许多话要说,却又很难一下说完,反而变得嘴笨了。
“呵呵,香帅的家,就是咱们的家,我到了门前,刚一报出身份,那仆人连通报都不用,就直接领着咱们三个一起进来了。”姚洪咧嘴一笑,涎着脸说,“我就想蹭酒喝,还有玉液香吧?”
李中易一手一个,分别拉起姚洪和左子光,他笑眯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