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现在也没啥好办法,左子光说的确实不错,夔王只是被张业软禁在军中罢了,并没有生命危险。

    如果,他们强行去抢人,风险确实太过巨大。那是重兵云集的军营,又不是某个宅院之中,呼吸之间,张业的大军就可以杀过来,玉石俱毁的机率大得惊人。

    另外,李中易确实也不放心让别人去操作救人,他自己又被柴荣盯在了眼皮子底下,脱不开身。

    “赵老太公现在如何了?”李中易始终惦记着他的那位战略盟友。

    姚洪轻声一叹,说:“赵家被张业突然率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赵家的残兵败将,已经退至开州(今开县)。听说,赵老太公气得吐了血,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李中易唏嘘不已,赵家父子的心不齐,结果,赵家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历史魔咒,中了张业的暗算,丢掉了在成都的话语权。

    “你们几个人,以后还是少来我这里,我现在手握精兵,身处嫌疑之地,必须小心谨慎。”李中易担心遭到柴荣的猜忌,不敢久留郭怀他们,吃罢酒宴之后,就将他们送出了二门外。

    左子光的怀里揣着李中易给所谓“密码本”和“密码”,姚洪那里也有一套秘密的联络方法,郭怀则负责和王大虎单线联系。

    李中易在高丽的时候,闲着没事,除了逗着彩娇玩耍以外,还精心编制了一部以阿拉伯数字和医用英语为基础的“密码本”。

    在这个世界之上,李中易敢拍胸脯说,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破译,他们师徒之间的来往密信。

    听说郭怀他们来过了,李达和把李中易找了去,叮嘱说:“你现在已经是大周的侯爵,还是尽量少和蜀国的人走动,以免瓜田李下的嫌疑。”

    李中易含笑点头说:“阿爷,老部属来了,如果连面都不见,反而会惹人疑心。”

    李达和叹了口气,说:“我找你来,还有一事,二郎已经很久没有拿回课考的消息了。”

    李中易皱紧眉头,问李达和:“阿爷,二弟的随身书童怎么说?”

    “全是瞎话,没有一句真话,如果不是怕惊动了二郎,老夫定要乱棍打死那个狗奴才。”李达和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齿直痒。

    李中易心里却明白,自从曹氏离开了李家之后,李达和的心里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所以,对李中昊的管教力度,也大不如以前。

    李中易带兵出征高丽,家中再无人可制约得住李中昊,可不就是放了鸭子?

    “阿爷,二弟的一位同窗,正是中书舍人刘鸿安的三弟,孩儿明天找个机会,去一趟国子监,暗中打听打听。”李中易即使心里对李中昊有些不爽,再怎么着,那也是他的亲弟弟,没办法不管的。

    “这就好,这就好。”李达和在开封城内,没有一个熟人,耳目闭塞,也只能指望着李中易去打听了。

    李中易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提前给李达和打个预防针,索性挑明了说:“阿爷,二弟私下里从帐房借了几千贯文,瓶儿一直没敢和您说……”

    “什么?”李达和霍地站起身,怒不可遏的说,“这个孽畜,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家里人难道短过他的半分吃穿用度不成?”

    常言说得好,慈母多败儿,这话放到慈父的身上,其实也一样。

    李达和的一时不忍心,李中昊没了约束力,自然不会学好。

    以李中易经验,李中昊从家里搞出去这么多钱,除了玩女人之外,就肯定是赌博。

    幸好这年月,还没有“福寿膏”这种要命的东东,否则的话,李达和不得急死?

    以李中易的丰厚家底,别说李中昊只拿出去了几千贯钱,就算是几万贯又如何呢?

    本着不想害了亲弟弟的想法,李中易却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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