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诸卫副使,保宁军节度使,骁锐军都指挥使,赵廷隐?”黄清惊掉了下巴,他做梦都没有料到,李中易居然搭上了这么厉害的狠角色。
别人可能不太清楚,常年待在宫里的黄清,却心中有数,为了对抗日益跋扈的张业,天子对手握“骁锐军”重兵的赵廷隐,那是百般拉拢,十分信重。
李中易点点头,说:“很可能是他。”故意没把话说死。
黄清瞪圆了眼珠子,死死地盯在李中易身上,他心想,这小子怎么可能和赵廷隐搭上线呢?
可是,明晃晃的敕牒上面,分明留有三位宰相和参知政事的签押,千真万确,不容质疑。
“贤弟,愚兄一下子竟被弄糊涂了,还望指点一下迷津。”黄清满面堆笑地问李中易。
李中易知道黄清这个死太监想探明底细,他故意绕着圈子,解释说:“也许是家父曾经救过赵老太公一命吧。”
黄清听了,明白了一点,却又觉得有些糊涂,李达和救了赵老太公一命,和黄景胜这个未入流的小官,有啥关系呢?
李中易却没有再给黄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机会,他转身冲着黄景胜拱着手,笑道:“恭喜兄长高升,回头一定要请小弟喝几杯哦,不怕被我喝穷吧?”
黄景胜心里着实很开心,他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摆手说;“公子你何出此言?别说几杯酒,就算是几十坛,几百坛好酒,也是理所当然。”
李中易发觉,黄景胜对他的称呼改成了公子,而不再以平辈相称,倒也没太在意,以为是碍着黄清在场。
毕竟,黄清是黄景胜的远房叔父,既然黄清和李中易以兄弟结交,身为晚辈的黄景胜自然不好越过黄清去。
三个人回到书房后,黄景胜解释说:“来送敕牒的是金吾右卫的一位判官,催得很急,当时就领着我去了卫里。李郎将居然亲自接见了我,除了问清履历之外,更当场便委了我管辖南十坊‘武侯铺’之权。”
黄清眯缝起两眼,仔细地思索了一阵,说:“如果杂家没有记错的话,中易贤弟家宅附近,便属于南十坊,是个大铺。景胜,你的辖下只怕超过三十人了?”
黄景胜拱手说:“回叔父,目前实际编有五十名武侯(警察)。”
黄清想了想,猛一拍大腿,说:“领着副队正的衔儿,干的却是队正的活计,景胜,你现在的差事,很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