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浅,接任之人,很可能另搞一套,到时候哇,灵州还有得乱呢。”

    左子光心领神会的连连点头,笑道:“谁敢把分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那就等着掉脑袋吧。”

    李中易哈哈一笑,说:“知我者,将明也!”甩了甩衣袖,缓步踱向州吏们办公的三堂东厢。

    由于,李中易的锄奸行动,规模实在太大。灵州官吏们,包括录事参军事高晓云在内,大多牵连进了暗中勾结党项人的大案之中。所以,整个三堂东厢的公事厅,依然坚持办公的佐吏,已经不多了。

    等李中易出现在东厢的时候,闻讯赶来迎接他的六曹吏员,在判司这一级,仅剩下士曹判司宋云祥,一个人而已。

    其余的五曹判司及其家族,全都被李云潇带兵,抓了个精光大吉。

    李中易在正厅居中而坐,瞥了眼并没显得慌乱的宋云祥,淡淡的问他:“我听说,士曹只有一个皂役暗通党项,莫非有人蓄意相护?”语带威胁之意。

    宋云祥不慌不忙的拱手解释说:“回使君的话,卑职忝为士曹判司,一向只知道谨守本职,并无非分之想。卑职既然没胡乱伸手,甘于清贫,下边的皂役若要干一些出格的事,势必要多多掂量一下了。”

    李中易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宋云祥,这家伙面白无须,貌不惊人,说的话却很有些道理,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治理州务的真本事?

    公生明,廉生威,当长官的以身作则,下边的人确实不敢乱来。

    “宋判司,在你看来,灵州当前最棘手的问题,为何?”李中易有心考一考宋云祥,故意给他出了个十分宽泛的难题。

    “回使君的话,灵州最大的难题,已经被您一举消弥,下官佩服之至。”宋云祥轻咳一声,接着又说,“不过,灵州还有个大问题,急需解决,那就是粮食一直不足。”

    “使君,物以稀为贵,老百姓一旦买不起粮食,或是无粮可买,必出大问题。”宋云祥不卑不亢的侃侃而谈,“使君平了蛮乱,固然是件大好事,可是,归根到底,灵州无粮不稳。”

    李中易淡淡的问宋云祥:“你可有办法解之?”

    宋云祥蹙紧眉头,有些迟疑的说:“灵州虽然严重缺粮,可是,朔方观察处置使的辖境之内,还有一个出产上等好盐的盐州。据卑职所知道,盐州的盐池共有四处:一乌池,二白池,三细项池,四瓦窑池。尤其是,乌、白二池所出盐,畅行天下各州,十分抢手。”

    “使君,卑职以为,要想彻底解决灵州和盐州缺粮的弊端,不如以盐州之盐引为饵,吸引粮商们千里送粮过来,则官商民,三获其胜,大善之策也!”宋云祥的一席话,确实出自肺腑之言。

    宋云祥心里隐约有一种感觉,李中易今天的突然露面,未尝不是给了一直混迹于下僚之中的他,一次大好的良机?

    良禽择木而栖,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不想获得上司的赏识呢?

    李中易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暗暗叹息不已:他太过小看古人了。

    盐铁官营的时间已经很久,盐引需要商人们拿钱去买,也行之有年。

    开中法——盐引代币,这可是直到明朝之时,才创造出来的保证九边将士粮食供应的一个妙招。

    李中易原本就打算利用盐州丰富的池盐资源,吸引粮商们前来,用粮食换取利润更大的盐。

    没想到,小小的灵州士曹参军宋云祥,竟然提前好几百年,找到了利用固有的本地资源,和粮商们做交易的好办法。

    “朱重八和胡惟庸闹翻了么?”李中易心里异常紧张,表面上却丝毫不显,故作淡定的询问宋云祥。

    “使君,胡惟庸是谁?卑职好象不认识此人啊?”宋云祥凝神思考了很久,想破了脑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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