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停稳之后,那木汗轻手轻脚的扶着拓拔彝殷站到地面上,叫来一名心腹的牙兵,让他把老王爷的战马,还给已经年迈的西平郡王。

    拓拔彝殷骑到马上,看着面前排列得稀稀疏疏的兵马,不由一阵凄楚!

    “儿郎们,咱们确实败了!”拓拔彝殷还真是条汉子,一张嘴就承认了败局,牙兵们不禁垂头丧气的连声叹息起来。

    拓拔彝殷突然用力的挥舞着右手,恶狠狠的吼叫道:“我们还有银州和宥州的地盘,还有十几万族人,只要老夫还活着,东山再起,绝对不是问题。”

    在拓拔彝殷的鼓动下,牙兵营的将士们,心气立时有了振作。

    “现在,颇超家的狼崽子,想要咱们的命,大家说说看,答不答应?”拓拔彝殷霍地把指手指向了,烟尘大作的远处。

    这些跟随拓拔彝殷多年的牙兵们,乃是久经征战的精锐部队,此前之所以士气低落,主要是受了大军惨败的负面影响。

    如今,面对颇超勇怀着复仇之心的步步紧逼,牙兵们在拓拔彝殷的煽动之下,求生的欲望立时爆棚。

    “老王爷,咱们和颇超家的狼崽子拼了,拼死一个够本,拼死两个赚一个!”那木汗原本就是极机灵之人,他见火候差不多了,赶忙站出来,帮着老王爷鼓舞军心和士气。

    “对,拼了!”

    “拼他娘的……”

    “豁出去了……”

    “呸,死也要咬下狼崽子的一块的肉……”

    牙兵们确实被逼到了绝路,如果继续逃下去,他们心里都明白,很难逃得过颇超勇的追杀。

    鼓舞起了大家的士气之后,拓拔彝殷暗暗松了口气,带兵多年的他,心里自然明白一个道理:只要军心未乱,尚有可为!

    颇超勇追到近处的时候,天光早已大亮,这时,前方的哨探前来禀报,“拓拔老贼的人马,正严阵以待,好象是想和我军决战。”

    “嘿嘿,死到临头了,还想反咬老子一口?”颇超勇听说拓拔彝殷的手下,仅有千余人,他不由冷笑一声,下令部下们,分成三部分,包抄上去。

    颇超勇自己率领着本部骑兵,绕着远路,远远的堵截在了,拓拔彝殷逃回银州的咽喉要道之上。

    等拓拔彝殷接到报告的时候,颇超勇的布置已经大致到位,这么一来,回银州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拓拔彝殷始终没见颇超勇发起进攻。他正在狐疑之际,却嗅到从远处飘来的肉汤的香气。

    拓拔彝殷的面色陡然一变,该死的狼崽子颇超勇,手段竟然如此的下作!

    当拓拔彝殷发觉,身边的牙兵们,包括那木汗在内,一个个的都在暗中咽口水的时候,他不由心中大恨:好一个狡诈的颇超勇!

    没办法,大军出征的时候,拓拔彝殷太过自负,以为凭借着三万精锐骑兵,足以半道伏击李中易的灵州军,偏偏忘记了带上烧热水的大铁锅。

    草原民族的干粮,除了硬硬的牛肉干之外,别无它物。

    可问题是,要想把简直难以下咽的牛肉干吞到肚内,必须烧了热水,将肉干泡软。

    现在的情况是,一是没铁锅,二是颇超勇明摆着是想吃饱了之后,再来收拾他们这些残兵败将,怎么可能给他们烧热水的机会呢?

    拓拔彝殷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情势,他看得很清楚,开锅吃饭的仅仅是堵截在去银州路上的颇超勇一军而已。

    另外两侧的灵州蕃骑们,一个个端坐在马上,纹丝不动,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拓拔彝殷的一举一动。

    拓拔彝殷暗暗叫苦不迭,颇超家的狼崽子,啥时候精明到了这等程度呢,他百思不其解。

    此时此刻,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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