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葱般的玉手,指着亭外李中易的鼻子,破口大骂。
“嗯,李府君,奴家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明儿个客人上门,让奴家丢了大脸,那将来可就不好说了哦。”符茵茵的话,说得比柴玉娘婉转许多,可是,骨子里的威胁意味,却更显浓厚。
李中易连连拱手,苦着脸,无奈的解释说:“两位娘子,陛下之命,下官岂敢违逆?”
两位贵女也不是傻子,柴荣刚才的话,看似开玩笑,实际上是在警告她们,他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
所以,李中易抬出柴荣这尊钟馗,暂时还可震得住邪,符茵茵和柴玉娘,也没敢继续纠缠下去。
“李权知,你倒是说说看,打算怎么处置咱们姊妹俩啊?”符茵茵心里窝着火,却不好发作,只得夹枪带棒的找李中易的麻烦。
李权知?李中易听了这个新鲜的称谓,不由暗觉好笑,符家的七娘子,不愧是个聪明人呐!
李中易的头衔之中,最有实权的一个,就是权知开封府事,也就是开封知府。
符茵茵故意忽略掉了开封府事,却只说了权知二字,显然是在警告李中易,他如果做得太过火了,当心头上的乌纱不保!
这个小美妞,在历史上,究竟是嫁给了谁呢?
李中易一时想不太清楚,也懒得细想,他拱着手说:“按照陛下的圣意,还请两位娘子各自回府,修身养性,沐浴斋戒,抄写《女诫》。”
柴玉娘圆瞪着一双美目,怒道:“我若是偏不回府,又该如何?”
“是呀,你想怎么着吧?”符茵茵跟在柴玉娘的后边,显然是想趁火打劫。
“陛下只是吩咐下官,替两位娘子安排抄经之所罢了。至于两位娘子不想回府思过,非人臣所敢言也,下官告辞了!”李中易拱了拱手,极其不负责任的转身就要走。
柴玉娘以前一直长驻洛阳,她在京城里边,本无关系良好的闺蜜,所以,倒没太过在意李中易的话。
可是,符茵茵就不同了,她确实已经下了请帖,打算邀请熟悉的名门贵女们,一起郊游赏花饮宴。
让李中易就这么撂了挑子,符茵茵继续请客的话,显然违反了柴荣的金口玉言,后果也许会更加严重。
不继续请客的话,等于是严重失信的行为,以符茵茵的尊贵身份,丢人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李府君,小女子不过是个女流之辈,您何苦与我一般见识呢?”符茵茵的变脸快极了,眨个眼的工夫,已是满面春风,客气温柔。
就在刚才,李中易暗暗捏了把汗,惟恐彻底闹翻了。如今,符茵茵主动服了软,嘿嘿,险棋走对了!
实际上,在柴荣的吩咐里边,包含了两层意思。其一是对两个贵女小施薄惩,以示警告之意;其二则是让李中易负责看紧她们俩,让她们俩真正的做到闭门思过,反省自己身上的过错。
如果,李中易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大问题虽然没有,可也惹毛了柴荣,接二连三的被穿小鞋,肯定是大概率事件。
民心如铁,官法如炉,君上猛于虎!
民不与官斗,官不与君明着斗,乃是官场上的至理明言。
既然符茵茵自己找了个台阶,借坡下驴,李中易自然不会一条道走到黑。他当即端起笑脸,和蔼可亲的说:“不知七娘子,宴客的那个……时间?”
也许是听出李中易话里隐藏的转机,符茵茵马上抓住机会,快嘴的说个不停:“明儿个一大早,在我爹爹的大宅子里边汇合。”
“嗯!”李中易沉吟片刻,没有急于回答符茵茵提出的要求,而是转身看着柴玉娘。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请客?”柴玉娘起初有些莫名其妙,后来,在李中易执著的目光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