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恨声道:“大帅,老子们出生入死,跟着太祖爷打下来的江山。还没等喘口气,过几天安逸的好日子,现在倒好,耍弄笔杆子的酸丁们,一个二个都爬到咱们的头上,成了高不可攀的活祖宗,我呸。”

    李琼既好气,又好笑的指着刘远章的鼻尖,轻声骂道:“想当年,老夫怎么和你说的?让你多读点书,少敛点财,你偏不听。岂不闻,马上打天下,下马治天下么?”

    自从柴荣登位之后,刘远章的气一直不顺,他瓮声瓮气的说:“北方尚有虎视眈眈的强敌,南方诸国林立,我就不信,靠那些酸丁,就可以重现大唐的统一盛景?”

    李琼冷冷的一笑,说:“小六子,你说滴没错,国家都还没统一,朝廷就要自剪羽翼,嘿嘿,将来必出大乱子。”

    “大帅,您的意思是?”刘远章的精神陡然一振,圆瞪着眼珠子,死死的盯在李琼的身上。

    “嘿嘿,削弱藩镇,崇尚文教,本属应当。但是,外面尚有万里河山,没有纳入到大周的版图,内有旧将元勋挡道,今上固然雄才大略,只可惜,有些操之过急。”李琼抚须微微一笑,“老夫原本以为,赵元朗从此必将一家独大,嘿嘿,谁曾想,天下掉下来一个李无咎,哈哈,天助我也!”

    “大帅,您何出此言?”刘远章一头雾水的望着李琼,这位他跟随了几十年的大帅,有些时候说的话,就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你呀,天生了一副捞钱的金脑子,却不读书,不看史,终究只是个莽夫军汉。”李琼感慨的叹息说,“劳心者制人,劳力者制于人,盛人之言,诚不我欺啊。”

    刘远章平生最喜欢掉书包,他也听不懂李琼究竟说的是个啥意思,不过,他却十分了解李琼的脾气,此公甚少虚言。

    尤为重要的是,刘远章有绝对的信心,彼此有着过命交情的大帅,绝对不可能坑他。

    “大帅,犬子的事儿,该怎么应对?”刘远章异常头疼的说,“李大府,虽是犬子的老上司,可是,这事已经张扬得沸沸扬扬,酸丁们又是得寸进尺。表面上看,酸丁们的矛头是对准了我,实际上,还不是冲着大帅您来的?”

    “嘿嘿,法不传六耳,小六子,你就瞧好吧,老夫料定,令郎最终必是有惊无险。”李琼把玩着手里的一双玉球,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小六子啊,你不了解李无咎的脾气啊,那也是个异常护短之人呢,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