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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随在李中易身边的这些年来,李云潇经历过战场恶斗,又成天与李家后宅的女主人们斗法,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异常纯朴的穷猎户。

    李中易扫视过火场一周,发现有组织的抵抗逐渐消失,随即下令:“全军突击,降者不杀!”

    松散而积水的火海,其实不足以整个吞噬掉契丹人的大部队,一部分契丹人的后队骑兵,一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就掉转马头,亡命朝后逃散。

    可是,迎接逃兵的却又是因为瓦罐碎裂,点燃起的熊熊大火。

    无论主人怎么用马鞭狠狠的抽打,受了惊的战马大发野性,它们撕开四蹄,漫无边际的四处狂奔。

    “滴滴滴……”在军官们的竹哨声中,李家军士兵们排成松散而又严谨的人墙,持枪拿盾,将火海围得水泄不通,“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伴随着李家军官兵们齐声呼喊的口号,有些精明的契丹人赶紧扔掉手里的刀弓,玩命朝喊声的来源奔跑过来。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要么被火烧死,要么弃械投降,天性比较自由散漫的契丹人,在死亡的震慑之下,有样学样的纷纷扔下兵器,奔向李中易故意留下的缺口。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雨明显小了,折从阮目瞪口呆的望着络绎不绝,连滚带爬,惟恐被烧死,拼命赶来投降的契丹人,他的大脑差点当机:这还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契丹精锐皮室军和宫分军么?

    李中易将手里的单筒望远镜,递到李云潇的手上,含笑解释说:“契丹人没见过火海,恐惧心理占了上风。”

    “这人呐,都是从众心理比较强的动物。”李中易露出自信的笑容,“传我的令下去,活捉耶律洪光者,赏美女一名,钱十万文。”

    李中易的神来之笔,让折从阮惊得白须几乎差点倒立,他脱口问道:“你要把咱们汉女赏给契丹人?”

    “呵呵,岳祖可能没有注意,耶律瓶的几十名侍女,全都在玉娘的手上。”李中易抓过水囊,连喝了几大口凉白开,笑眯眯的望着折从阮。

    身为党项族折掘氏的折从阮,竟然会说出咱们汉女这四个字,实在大出李中易的意料之外。

    显然,折从阮已经彻底的忘掉了,他是党项血脉,反以汉人后裔自居。

    嗯,这样就好,好极了!

    李中易按下心中的诧异,顺着折从阮话头,接着往下说:“嘿嘿,赏钱是十万文,不是十万贯。”

    折从阮微微一楞,既然李中易如此强调,肯定是有原因的。随即,折从阮明白过来,降人不管在哪里,都是不太可能受到真正尊重。

    李中易玩的文字游戏,只顾着逃生的契丹人,还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四下里张望着,寻找着耶律洪光的踪影。

    火海唯一的缺口处,武装到牙齿的李家军官兵们,将跪地投降的契丹人,拖到一旁,反剪双手,捆得结结实实。

    折从阮见了此情此景,不由得长声叹道:“曾几何时,契丹人是何等的高傲,却不料竟有今日胯下之耻?”

    李中易淡淡一笑,说:“兵力大致相当,以有心算无心,且有特殊的兵器助阵,契丹人就算是神仙,也要完蛋。”

    折从阮最最欣赏李中易的地方,便是举重若轻的宏大气度,换作是一般的将领,获得了如此大的战果,早就喜出望外,得意忘了形。

    可是,李中易却偏偏就没当一回事,神态安详淡定,仿佛契丹人原本就该输得这么惨!

    折从阮越看越觉得李中易有王者之像,想当初,周太祖郭威不过区区小校而已,竟也有机会登上大宝,成了开国之君,更何况李中易如今的条件,比郭威那个时候,强出去不知道多少倍呢?

    不大的工夫,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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