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全都潜伏到大营外面去。

    没办法,整整一个队的牙兵,连眼睛都红了,彼此互不相让,哭着喊着闹着,就是要去当暗哨。

    李中易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索性按照三人一组,把这一个队的牙兵,都派了出去。

    又增加了一道的保险措施之后,李中易获得了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他刚躺到床榻之上,就堕入到甘甜的梦乡之中。

    第二天辰时七刻(8点45分),牛皮鼓声咚咚响,唤醒了一夜好睡的李中易。

    吃早饭的时候,李中易忽然听说,有一些士兵昨晚喝了不干净的生水,正在闹肚子。

    李中易赶紧开了治疗腹泄的方子,让随军郎中熬了汤药,拿给那些士兵喝了。

    这几个随军的郎中,都是被黄景胜打着征用的大旗,硬抓来的。李中易觉得这些郎中即使水平再差,治疗一些常见跌打损伤还是可以的。

    再说,李中易又没有三头六臂,确实需要这些郎中帮着打打下手,也就温言安抚了一番,把他们留在了军中。

    忙活完之后,李中易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之中。他自己本人就是顶级名医,居然就忘了制订出一套行军过程中的卫生防疫条令,实在是该打屁股。

    此前,在河池乡军大营里,李中易曾经规定过,饮用水必须经过过滤,并烧开后才可以喝。

    问题是,河池的军营里有储存净水的大水缸。行军赶路的时候,谁会带着累赘的大水缸或是大木桶呢?

    如今,带着上路的大铁锅,除了煮饭之外,还要被拿去充当军营防火的重要取水工具。

    如果,不在事先对大铁锅的用途,作出细致周密的统筹安排,恐怕很难让士兵们及时的喝上热开水。

    于是,李中易趁着民夫拆卸营寨的工夫,趴在书案前奋笔疾书,将行军途中的卫生防疫等诸多注意事项,一一补充进了原来的军令之中。

    令李中易没有想到的是,安营扎寨的工作固然很繁琐,这出发前的拆寨工作,同样也很麻烦。

    木制的寨墙肯定不可能搬走,但是,捆扎木头的绳索,却必须一一拆卸下来,以便下次再用。

    撑起来的军帐,尤其是李中易的硕大帅帐,拆卸装车的时候,异常麻烦。

    黄景胜打算把书案、床榻这些大件的家什也跟着装车,李中易赶紧拦阻了下来,命令扔掉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免得耽误行军速度。

    想当年,红军长征突破湘江封锁线的时候,就是因为中央纵队携带的坛坛罐罐太多,行军速度过慢,从而错过了最佳的渡江时机,导致损失惨重。

    从这件事情,李中易认识到,他有必要好好地和郭怀交流一下。

    郭怀毕竟是这个时代的旧式军人,他的脑子始终摆脱不了,对长官享受特权的思想束缚,这个就属于必须交流的范畴了。

    李中易一手训练出来的这支乡军,其实和这个时代所有的军队,都有着本质性的不同,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意识到罢了。

    别的且不说,仅仅李中易“发明”炒米这一项,就值得大书特书。

    限于整个时代的陈旧观念,中原和江南地区的旧式军队,包括最精锐的后周禁军,在机动作战时的干粮,都是难以下咽,比石头还硬的胡饼(糠面大饼)。

    士兵吃不饱,体力不济,别说打仗了,就算是行军,掉队的也非常之多。

    也只有李中易的这支另类的乡军,可以在行军过程中,吃上比较爽口的干粮(炒米)。

    至于,北方草原的契丹人,他们在没有高度汉化之前,仅仅依靠所携带的羊群和牛群,就可以很方便的填饱肚子。

    再加上换乘马的大量存在,所以,建国初期的契丹人,其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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