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炉之后,也正如左子光所料,藏有重宝的大宅,依然无人出面认领。

    不过,左子光压根就不急,时间还充裕得很,而且,他敢断言,大宅的主人必定就在眼前这堆人之中。

    “来人,将这些有家有口的,都堵上嘴巴,带去他们各自的宅院。”左子光下令的同时,做了补充说明,“务必让他们在进屋之前,说清楚室内的摆设,凡是答不上来的贼子,都重新带回我这里来。”

    如果,李中易就在现场,一定会夸赞说:左将明实在是老子的好弟子!

    于是,在左子光精心的安排下,大营中的男丁俘虏们,分批次的被军法官带去城中,让他们各自辨认自己的住处。

    私下里,左子光叮嘱自己的老部下们,“即使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住处,还须盘问他们家主的实际住处,以及……”他刻意压低声音,显示出对此举的重视。

    左子光这边的甄别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李中易则闲坐在营州总管府的二堂里,由廖山河、刘贺扬等人陪着,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由于,李中易有先见之明,提前下达了封异常狠辣的封口令,以至于,在场的心腹重将们,除了李云潇洒之外,再无一人知道,代表合法国祚传承的传国玉玺,已经落入李中易的手上。

    除了要命的传国玉玺之外,此次抄家的巨大收获,李中易倒也没有瞒着心腹重将们,他把清单拿出来,让大家传阅。

    “我的小乖乖呀,啧啧……”廖山河搓着手,笑逐颜开的嚷嚷道,“爷,咱们发大财了!”

    李中易微微一笑,廖山河这个憨货,个性极类毛太祖的爱将——许大和尚。

    廖山河的性格,看似大大咧咧,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实际上,正应了那句老典故:吕端大事不糊涂!

    刘贺扬一直和廖山河不太对付,他最见不得老廖同志的张扬,当即反驳说:“这些宝贝都是不能分的稀世珍品,应该算作是爷的私藏,啥时候变成了你老廖的了?”

    廖山河瞪起牛眼,怒道:“当然是爷的东西,只不过,我若是找爷借来把玩几天,难道也不成么?”

    李中易既好气又好笑,廖山河刚才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为了和刘贺扬顶牛,故意硬拗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罢了。

    刘贺扬冷冷一笑,讥讽道:“借来玩儿?万一摔坏了,你赔得起么?”

    廖山河摸了把大胡子,嘿嘿一笑,说:“你放心好了,绝无摔坏的可能性。”

    李中易一边品着茶汤,一边似笑非笑的欣赏着,两位大将之间的斗嘴。

    抬杠,在某些时候,不过是向李中易表明私下里不党的立场,赖以自保的手段而已。

    李中易对于刘、廖二人乐此不疲的玩法,大多数情况,都觉得有些无聊,也很无奈。

    在任何一个组织之中,心腹重将们和主君的所有目标,都保持完全一致,这显然是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李中易一直清楚的记得,毛太祖曾经说过: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在李家军的发展历程中,很自然的形成了河池乡军派,京城禁军派,西北灵州派,党项派以及李中易的近臣派。

    身为主君,李中易除了谋划战略之外,最重要的一个本职工作,其实是:平衡各个派系的势力,毋使某一派独大。

    柴荣如此信任赵老二,可是他的尸骨未寒,江山社稷便被赵老二伙同义社的几个兄弟们,一起给篡了。

    赵老二虽然没有当场宰了小皇帝,可是,柴宗训二十岁那年,却突然暴病身亡。

    李中易即使没有任何证据,也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赵老三一定在其中扮演了,颇为见不得人的阴暗角色。

    李中易的用人观,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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