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就这么允许部下之间,彼此拿对方的女人做赌注,在这方面思想极其保守的李中易,无论如何都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中和,你怎么看?”李中易不动声色的把目光投向杨无双的脸上,想看看这个冰山一样的家伙,对此事有何高论?
“回乡帅,末将以为军人除了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之外,还须诚信为本,一口唾沫一颗钉,他们既然敢下重注去赌,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并且,条令上没有禁止的事情,不须多加干预,此所谓赏罚有据!”杨无双的态度大出李中易的意料之外。
尼玛,看这小子的态度,居然对正妻拿出来交换,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李中易凝神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不是何大贝和杨无双的观念不正常,而是他李中易的现代人思想,太过于超前了,并不符合社会的主流习俗。
在这个时代,有些赌徒输红了眼,把大老婆或是小老婆抵押给债主,简直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的事儿!
“嗯哼,我看这样吧,赌妻室太伤阴德,不如就赌一年的俸禄,赢家请客,输家陪客吃酒!”李中易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忍受不了拿老婆开赌的恶习,主动出手进行干预。
李中易既然发了话,熟悉他脾气的何大贝与杨无双,也都只得拱手听命。
这边的小插曲刚刚处置完毕,草原各个部落的兵马,按照大王和族长们的事先约定,开始频繁的调动。
何大贝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草原部落军的调动情况,不由大摇其头,叹息道:“调动的速度太慢,彼此之间的阵线,也异常松散。如果是咱们的军队这么慢,负责指挥的军官,早就该挨军棍了。”
杨无双冷冷的说:“大规模的军团作战,如果没有高效的指挥调度手段,必定会贻误战机。更何况,我军也不是刚一开始,就可以做到如臂使指的程度。训练条令第一项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李中易瞟了眼杨无双,这个话非常少的家伙,今天猛然变成了话唠,令他一时之间,还真难以适应。
竹娘死死的盯在杨无双的脸上,这个平日里不吭不哼的家伙,暗中拍起马屁来,水平可比何大贝高出不止一筹。
李中易心里明白,杨无双如果不是因为的高度认同,绝无拍马屁的可能性。
直到半个时辰后,草原骑兵们才凑齐了所需的两万兵马,他们在各自头领指挥下,呐喊着,朝着颇超勇驻守的山坡,猛冲了过去。
李中易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他眯起两眼,冷冷的说:“正路不走偏要走邪路,哼,死到临头了!”
何大贝和杨无双都非常了解李中易的心思,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耶律休哥,李中易也不至于费尽心机的给眼前这帮子草原王爷们下套。
山坡上的大营里,李勇(颇超勇)正等得心焦,忽然听见大营四周杀声四起,喊声震耳欲聋。
“哈哈,老天赐军功给我了!”李勇高兴的直搓手,怪叫声连连。
坐在一旁静静看书的营镇抚钱书德,放下手里的书卷,伸了个懒腰后,笑道:“老李,总算是让你盼着了。”
李勇嘿嘿一笑,说:“方才,你不也和我一样,像热锅上的那个啥来着?”
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是李中易亲自授课时,所讲的一句妙语,李勇这小子马上就记住了,并经常在部下们面前予以引用。
“来人,传我的军令,按照此前主公的部署,各就各位,准备给草原蛮子们上一顿美味大餐。”李勇狠狠的跺了跺脚,此战的意义十分重大,他必须竭尽全力的完成李中易吩咐下来的战术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