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惊讶,心里却暗暗点头,不愧是名门贵女,被逼到了墙角之后,终于敢于出手还击了。
“朝廷为何对吾起了疑心?”李中易拉下脸,冷冷的盯在韩湘兰的脸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韩湘兰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悲苦,蹲身行了礼,这才轻声道:“您手握重兵,又新得了高丽国的钱粮和人力,奴婢抖胆说句不怕掉脑袋的话,奴婢若是符太后,必会招您回京,然后采取明升暗降的手段,想方设法的削去您手头的兵权。”
李中易点了点头,通过近距离的观察,这韩湘兰不愧是幽州韩家苦心栽培出来的嫡女,其心思异常之缜密,毫不夸张的说,比始终带有几分小家子气的叶晓兰,无论智商还是情商,都要高出许多。
也正因为如此,李中易把叶晓兰摆在了优先的位置,授予了参与机密大事的权力,而故意一直压制着韩湘兰。
没办法,李中易的内书房中,机密事务成堆。绝秘的消息若是稍微泄露出去那么一点点,就很可能带来极其严重的恶劣后果,他必须慎之又慎。
“小兰儿啊,知道么,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李中易凛冽的眼刀扫过韩湘兰的身子,竟令她情不自禁的连打了好几个寒战。
韩湘兰伏在地上,忽然号啕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歇斯底里,好不凄惨!
李中易轻轻一叹,这孩子终于扛不住了,哭吧,哭吧,都哭出来,就好办多了!
叶晓兰背后的幽州叶家,至今平安无事,然而,幽州韩家已是满门尽灭,就剩下了韩匡嗣和韩湘兰。
实际上,按照这个时代承接香烟的伦理,迟早要嫁人的韩湘兰,只能算是韩家泼出去的水,属于外人的范畴。
可问题是,韩匡嗣已经被残酷的灭门打垮了脊梁,颓废到彻底丧失复仇的信念,成日里只和小妾混在一起,努力加班加点的想再生个儿子出来。
韩湘兰这个外人,反而心存了替韩家复仇的执念,一直想利用李中易手头掌握的强大军事机器,达成她自己的私人心愿。
也正因为李中易看破了这一层,所以,提携的一直是叶晓兰,而压制着更加精明过人的韩湘兰。
现在的韩湘兰,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她如果胆敢继续耍弄小聪明,李中易并不介意将她深锁于李家老宅之中,永世见不得光。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明白么?”李中易不是知心姐姐,没那个闲工夫听韩湘兰吐苦水,他冷冷的说,“我拿下了高丽,正是喜庆的时候,不要扫了我的兴致,还不赶紧去沐浴洗漱了,再来伺候着?”
韩湘兰胡乱擦拭了一把的脸上的泪痕,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番衣裙,蹲身行礼之后,迈开小碎步退了下去。
李中易瞥了眼韩湘兰远去的背影,不由微微一笑,这个小妮子已经被磨得没了脾气,变得乖顺异常。
嘿嘿,任你再烈、再有心计的雌马,只要骑手有耐心,有手段,恩威并施,不愁她不服服贴贴。
李中易心里很有数,韩湘兰不仅比叶晓兰更貌美,而且也更有心机和手腕,也正因为如此,他也就格外的宠着叶晓兰一些,而有意无意的冷落韩湘兰。
等李中易处理完毕手头的公务,韩湘兰也已换了一身簇新的衣裙,重新出现在了李中易的面前。
“爷,奴婢不该存了不该有的坏心思,请您狠狠的责罚。”韩湘兰规规矩矩的蹲身行礼,精神面貌可谓是焕然一新。
李中易露出邪魅的笑容,探手将韩湘兰揽进了怀中,捏了捏她的粉嫩的秀颊,翘起嘴角说:“你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肯定知道爷以前是在故意折腾你的吧?”
“爷……”韩湘兰做梦都没有料到,李中易居然会如此赤果果的戳破了她的小心思,一时间促不及防,竟傻在了李中易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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