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让的亲爹——韩匡嗣,献出契丹公主耶律瓶,降了李中易后,他虽然一直很不得志,终究还可以苟延残喘嘛。

    韩匡嗣的嫡亲女儿,韩德让的亲妹妹,韩湘兰,早已是李中易的枕边人。

    现在,就连死鬼韩德让历史上的旧爱——萧绰,也被李某人吃干抹尽,成了低贱的通房婢。

    从韩匡嗣开始,一直到被她出卖的耶律瓶,竟有四人与李中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缘分实在是太奇妙了!

    五天之后,安喜县附近抢来的银钱、财帛、耕牛、挽马、人口以及农具等等,被李中易都搬上了船,浩浩荡荡的运去了平卢登州。

    望着满载而去的特大船队,李中易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在安喜的收获,除了粮食和人口之外,最让李中易觉得满意的是,超过一万头的耕牛。

    契丹人是草原的主人,最不缺的便是牛、马和羊,这三样都可以随军携带,并且都可以充当军粮。

    马,尤其是良马,属于战略资源,契丹人一直禁止战马卖到南边去。

    契丹人以前不重视牛,牛在大草原上的用途,除了拖拽大型奚车之外,便剩下了吃肉。

    后来,还是韩匡嗣的父亲——韩知古,让契丹人重新身世了耕牛作用。其后,契丹人也和控制马一样,开始限制耕牛卖去南边的总数量。

    耕牛对于农耕民族的意义,被韩知古一语道破,其实是幽州韩家崛起的重大转折性事件。

    以李中易的脾气,如果知道了韩知古干的这些坏事,老汉奸的儿子,小汉奸韩匡嗣即使不死,也会被折腾得脱掉好几层皮。

    至于,将燕云十六州献给契丹人的石敬瑭,他其实是沙陀族人,也就是和华夏格格不入的蛮夷。

    当然了,按照主旋律的大一统多民族融合史观,石敬瑭肯定算是中国人。

    实际上,契丹人不仅没把南边的大周国视作兄弟,反而屡屡兴兵南侵。并且,日常性的打草谷,简直如同黄河里的沙子,数不胜数。

    缴获的战略物资及人口,被全部送走后,李中易召集众将商议下一步的战斗部署。

    话少的杨烈,和往日一样,一直闷不吭声,等大家都说完了,他再来发言。

    和李云潇不同,廖山河是个话多的家伙,他抢在刘贺扬的前边,抱拳拱手道:“主公,末将以为,既然战略物资都送走了,咱们兵精粮足,士气正旺,不如直接去攻蓟州。只有拿下了蓟州,打开了通往幽州的门户,休哥那个老奸巨滑的蛮夷,才会被咱们牵制住。”

    李中易大感欣慰,经过这么多年的培养和熏陶,在他手下并不算拔尖的廖山河,也可以说得头头是道。

    且不说正确与否,至少从目前的局势来看,确实只有继续西进,才有可能把镇压叛军的休哥,吸引到这个方向上来。

    “主公,末将起初以为可以继续西进,可问题是,从安喜到蓟州,甚少入海的河流,万一粮道被契丹人截了,咱们全军很可能会陷入绝境。”刘贺扬又被廖山河抢了先,他按捺住心中的不悦,打开话匣子畅所欲言,“契丹人以骑兵部队为主,他们和党项人的作战方法大致相仿,先诱敌深入,再断粮道,最后将饿昏的我军一口吃掉。”

    自从骑兵营被扩编为骑兵厢之后,李勇,也就是颇超勇,已经有资格列席最机密的作战会议。

    扩编后,骑兵厢的总人数超过了一万,其中七千多是汉军骑,两千余是党项骑。

    原本,汉军骑只有四千,多出来的三千骑,其实是从西北灵州那边调过来的。他们化整为零,在各自军官的率领下,分为六十几个不同的队伍。或伪装成零散的渔夫,或是假扮成商队,乘渔船或是商船,沿黄河东下登州。

    在登州集合之后,换大船转运到了榆关,又从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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