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的刀盾手,恶虎扑羊一般,挥刀便砍下了那逃奴的狗头。

    一名刀盾兵队正,手里提着血淋淋的人头,游走于奴隶堆前。他既没有声嘶力竭的恐吓,也没有继续无故杀人,只是轻描淡写的抹了把溅到脸上的污血,然后把面目狰狞的人头系在腰带上而已。

    “别慌,当心锄到脚。”队正拍了拍一个高丽奴的肩膀,笑着安慰他,让他不要慌。

    然而,什长不笑还好,他以为笑得很温柔,实际上,高丽奴吓得腿肚子直转筋,还真锄到了脚。

    “你看看你,慌个啥呢?只要不当逃兵,就算是伤了脚,也有随军郎中给你治伤的。”队正二话不说,马上命令部下,将受伤者抬了出去。

    李中易得到消息后,不由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高丽奴平时害怕我军的军威,老老实实的叫干啥就干啥,一有个风吹草动的,就要起异心,这再正常也不过了,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爷,小的琢磨着,等会开战了,还是按照老规矩,先把他们都五花大绑了,免得碍手碍脚的。”廖山河担心高丽奴们会在战时作乱,这个担心绝对值得肯定。

    李中易笑了笑,说:“参议司拟定的作战里面,已经有了这个内容。等防御设施建设好了大,就由军法司的人,领着宪兵营执行。胆敢不服者,一律执行战时纪律!”

    廖山河也是打老了仗的宿将了,防御战该怎么打,他脑子里一清二楚。

    “爷,小的倒觉得,战时绑了高丽奴,不见得是件好事。倒不如把他们驱赶到河边,利用运粮船为基础,配合工兵们,建造木阀和竹阀,最好能够搭建一座浮桥出来。”

    李中易略微一想,顿时觉得廖山河的这个建议,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妙不可言!

    滦河并不是什么大江大河,近卫军又是沿着滦河岸边行军,无法入海的小渔船,就被用来运输粮食。

    “好,就依你所言。”李中易从善如流的当即拍了板,廖山河的建议得到了主公的认可,乐滋滋的下去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