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之物,小皇帝偏偏每天都吃羊的肥腻部分,心血管的问题只会越来越大。

    “李相公,陛下龙体欠佳,还望相公您早日回朝,以解社稷倾颓之危……”孟遥眼巴巴的望着李中易,恨不得他马上应允才好。

    李中易暗暗冷笑不已,孟遥只提让他先回开封,却没说李家军的安排问题,其中若是没有猫腻,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杯酒释兵权?或是,先调虎离山,再满门抄斩?

    “孟公远道而来,一路鞍马劳顿,实在是辛苦了。”李中易端起手里的茶盏,嘴上显得很客气,实际上并没有把孟遥这个阉竖放在眼里,“某已经备好酒宴。”

    人在庙堂之上,就必须按照各自的立场,作出自己的政治选择,也就是屁股决定脑袋!

    李中易就算是对孟遥再亲热,也完全没有球用,孟遥只可能坚决执行符太后的意思:将李中易孤身骗回开封。

    数万精锐之极的百战雄师在外,就算是符太后没经验,急着对李中易下毒手,理智到冷酷的范质也不会由着她乱来的。

    孟遥心里急着完成符太后特别交待的任务,但是,宣过诏后,他肩上的天使之责便算是卸了下来,其地位远低于李中易这个政事堂相公。

    官场上,等级制度规矩森严,宰相之尊礼绝百僚,岂是孟遥区区一个内侍省副都知,可以撼动的?

    “多谢李相公体恤,下官替朝廷办差,本是分内之事,当不得辛苦二字。”孟遥说着冠冕堂皇的废话,想要推脱李中易的宴请。

    李中易摆了摆手说:“孟公毋须过于自谦,某家素知太后娘娘亦对孟公颇有倚重。”

    这话说得就有点重了!

    俗话说的好,山高皇帝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孟遥在开封城里再有威风,也架不住李中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拖出去,斩了!

    李中易一直谈笑风生,可是,孟遥却如坐针砧,坐立不安。

    最终,孟遥还是拗不过李中易的威压,在接风洗尘的宴席上,被李家军中的重将们的轮流敬酒,给灌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

    李中易命人把孟遥抬出去之后,这才走过去拉住刘金山的手,亲热的说:“光清公,有些时日未曾见到你了,家里人都还好吧?”

    刘金山长揖到地,叹息道:“家中一切安好,只是,愚晚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中易扫了眼四周,见都是自己人,便拉住刘金山的右臂,笑道:“你我之间相交于寒微之时,情分不比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东翁提兵北伐,屡败契丹蛮子,可谓是威震华夏。”刘金山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四周,见李中易一直冲他点头,这才接着解释说,“只不过,民间固然好评如潮,庙堂之上却是物议汹汹,暗潮涌动啊。”

    李中易微微一笑,就凭他如今显赫的战绩,就算是先帝柴荣也颇有不如。朝廷里的文臣集团一向瞧不上他这个铜臭子,岂能不党同伐异,群起而攻?

    “光清啊,不妨事的。”李中易感慨的一笑,“只要袍泽们始终跟着我走,谅他们也不过耍一耍嘴皮子罢了,能奈我何?”

    “东翁,难道您忘了东汉末年大将军何进的旧事么?”刘金山一本正经的劝说李中易,提醒他不要掉以轻心,导致阴沟里翻船。

    刘金山以前属于文臣集团里面的低级官僚,有了李中易老部下的这层渊源,如果他不紧紧的抱着李中易的大腿,那他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了。

    李中易微微一楞,随即会意,刘金山的身家性命,全都系于他的身上,大树底下好乘凉。如果,李中易垮了台,刘金山绝对没有好下场。

    不管是哪朝哪代,庙堂之上的原则,向来都是趋炎附势,落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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