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人分手,后来再也没去见过她。”

    “您进来怎么不先说,我还以为......”苗文清听着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缓和表情,走到绍初和绍元跟前,“两位兄弟,都怪他,也不说清楚,我以为你们是我厌恶的那个女人生的,才会有所怠慢,哥哥这里给你们道歉,对不住了。”

    绍初勾起嘴角亮出微笑,“大哥,我们不怪你,当年的事情爸爸都跟我们坦白过。你的态度已经很客气了,我们去赵家,都被他们扫地出门,刚才看见你拿着扫帚,我们还以为又会被打出去呢。”

    他的语气带着玩笑,不放在心上,可苗文清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绝非扫地出门这么简单,“他是该受的,你们两个纯属被牵连。”

    “是我该受的,这个罚我认。”老人说,“但愿我能做点什么,以恕我的过错。”

    苗文清听着心里难受,“但愿吧,老师已经不在了,她的父母、哥哥也都不在了,如今在的都是后辈,再看看您,背挺得再直,脸上沟壑难平,鬓发皆白,再看看我,也白了一半头发,再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了。”

    一席话,让老人想起往事,一幕接一幕,深尝其中滋味。

    绍元胳膊肘捅捅绍初,亮出手腕上的表给他看,两个人对了个眼神。

    绍初手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一声,提醒道:“爸,咱们该走了,晚上的聚会快开始了。”

    “聚会?”苗文清疑惑地问。

    老人如梦方醒,“是呀,我这次回来是打着投资的旗号过来的,京都是我跟阿倩定情、最初相守的地方,我想在这里投资,要跟政府部门打好招呼。”

    “原来是这样,那您去吧,总不能耽误正事。”苗文清见此也没留。

    “我一直以为你还守在林县,托人去给你送信,今天下午才打电话告诉我你就在京都,我就按地址摸过来了。”老人边说边往外走。

    苗文清送他们,“我来京都有三年多,随着孩子们上学过来的。”

    老人点头表示明白,“今天时间匆忙,改日有时间我再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到了门外,老人挥挥手,带着两个儿子离开,苗文清看着他们的背影,往日画面涌上心头,年少时两人虽差着年纪差着辈分,嬉笑怒骂恣意在一起;多年前他带着新婚妻子来家中拜访,父亲领着自己送他们到门口,谈笑间自己认了老师;些许年后,他形单影只来拜访,父亲独自送他,而自己只肯在门后偷偷看着他远去,没想着一去二十多年;如今,物是人非,只剩自己看他远去了。

    “爸,您怎么哭了?”苗群群担忧地看着苗文清。

    苗文清摸摸脸,可不,不知道怎么眼泪下来了,他掏出手绢擦掉,“没事,门口风大,吹的,回去吧。”

    苗群群随着苗文清进去,在门口等着的张明岳忙跟上。

    “爸,他都害得您被举报,您怎么还让他进门?”苗群群不高兴。

    苗文清停下脚步,看着苗群群的眼睛说:“群群,如果你有一个宝物,被人透露给小偷,最后宝物被偷走,你会怪宝物吗?”

    苗群群摇摇头,“不会呀,宝物又没有错。”

    “相同的道理,我因为家里跟他的关系被举报,是举报人的错,是伤害我们的人的错,偏偏不是他的错。”苗文清说,“我有理由因为当年他犯错导致老师去世而不理他、责怪他,却不能把被举报的事情硬安在他的身上,你明白吗?明岳,你明白吗?”

    张明岳点头,“明白。”

    苗群群虽心里有些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苗文清说得对,也缓缓点头,“明白。”

    苗文清拍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一切都过去了。吃饭吧,我看你妈把包子端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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