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

    “二哥去黑龙江那边插队了。”张明秀还在抽泣着。

    “到底怎么回事?”张明岳感觉情况不太妙。

    等张明秀断断续续地说了家里的情况,张明岳有一种不出他所料的感觉。

    原来京都形势越来越不好,学校都停课了,张明光和张明秀就都回了家,本来张父打算活动活动,让张明光去当知青,张明秀长得漂亮,年纪又小,怕到外面出意外,就先留在家里。

    可天算不如人算,他们家那里有几个人流窜着专门盯着孩子多的人家,只要有情况就去革委会举报,已经举报好几家了。被举报的轻则丢了工作,重则游街示众。

    张父不敢冒险,只好让两个人都去插队。后母本想找人把兄妹两个弄到一起去,是张父觉得两个人都是初到当地,人生地不熟地,张明光怕是护不住妹妹,太不安全,执意把张明秀报名到张明岳这里。

    家里有人盯着,张父不敢写信,只有等张明秀到地方来找张明岳。

    可张明秀坐的火车晚点,到的时候王队长已经接完人回去了,只能申请去了附近的三里屯大队。

    “你手怎么了?”张明岳了解了情况,注意到张明秀的手上布满小伤口,看着都有点疼。

    “到这儿就赶上农忙,队里安排我们拆玉米粒,这是拆玉米的时候弄得。”张明秀藏了藏自己的手。

    “那你来找我是什么打算?”张明岳明白着问她。

    “大哥,我能调到你这里吗?”张明秀轻声问。

    “怕是不行,一旦队上接收,原则是不能更改的,何况三里屯大队离这里也不算远。不过我有时间就会去看你的。”对于这个张明岳也无能为力。

    话音刚落,明秀顿时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张明岳在旁边开始还劝着,后来索性坐旁边等着。

    张明秀哭了一阵子,摸了摸眼泪,才说了事情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