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工,她知识不行,我就逼着她看,一遍一遍给她讲,终于我们两个都考上了纱厂,不用分开,我们甚至偷偷打了二两酒来庆祝,在纱厂,我们互相鼓励,互相打气,形影不离,谁不说我们是好姐妹。”

    田思雨说到这里的时候是泣不成声,王云霞在旁边笨拙地安慰她,田思雨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去年年底芳莉申请回家探亲,厂里拖了很久才同意,当时芳莉多高兴呀,可为了顾忌我的感受都不敢表达,我真心替她高兴,我替她收拾东西,我嘱托她小心,在火车站我们相拥在一起,互相道祝福,当时芳莉跟我说思雨跟我回家过年吧,我不放心你。当时我差点就不顾一切跟着上火车了,可是我不能,我送她,一直到火车看不见了我才回来的,一直到火车看不见呀。”

    田思雨的声音哽咽着,别人听到她回忆前夕,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呢。

    田思雨没有看别人的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可是,谁能想到呢,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过一个探亲假而已,芳莉就全变了,她不再把我当成她的好姐妹,对我越来越疏离,甚至处处提防我,就好像原来的姐妹情就是一个虚幻,从来不存在一样。钱伯父,你能告诉我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吗?”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人的情感短短时间变得如此彻底吗?”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人短短时间不仅情感变了,甚至连生活习惯都变了吗?”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人短短时间内从不爱看书变得爱看书,甚至连笔体都变了吗?”

    随着田思雨一声声的泣问,其他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如果真要回答这几个问题,那就是......

    “钱伯父,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你猜到了对吗?你猜到了探亲回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芳莉,她是另外一个人,对吗?。”田思雨用呐喊的声音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噗通”,钱芳莉的父亲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想哭又哭不出来,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这个世道难道还能大变活人?那原来的人呢?

    “芳莉到底去哪儿了?这个人到底又是谁?钱伯父能告诉我吗?”田思雨激动地问。

    钱父在地上喘不上气,连连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张明岳上前扶起了他,搬了凳子让他坐下,许久他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张公安,我能见见,见见她吗?”

    张公安在田思雨连问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这里的事情不简单,这时候听钱父提出要见面,张公安点点头,“这个我回去安排。”

    “钱伯父还没有见过人吗?”张明岳问。

    “钱芳莉,哦不,那个人说无颜见父亲,坚决不肯见。”小刘替钱父回答。

    张明岳跟柳河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其中意味。

    张公安站出来说:“根据田思雨的说法,这里肯定还存在着更惊悚的事件,我现在带着钱同志回去所里,让他们两个见面,再确定一下,田思雨只是猜测,不能作为最终结论。”

    话是这么说,可是从钱父的反应来看,真想呼之欲出。

    钱父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跟在张公安和小刘后面,原来微驼的背似乎要弯到地上了。

    “田思雨,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她不是芳莉的?”柳河问。

    “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说不上来,就这么桩桩件件累加起来,从疑惑到怀疑,从怀疑到猜测,到基本证实,简直让我心惊胆战,夜不能寐。” 田思雨躺回床上,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语句虚缓,不见方才半点咄咄逼人。

    “我还是有疑问,那个人真有这么像,打眼就看不出来?”李飞说出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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