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磨磨他的性子。”张明岳边说边帮苗群群抱出被子铺好。

    苗群群拉开被子坐床上靠着床头,舒了一口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靠着这个工作磨性子,姨夫怕会失望,到时候别性子没磨好,建国起了逆反心理。”

    张明岳铺被子的手停了一下,“不能吧,建国挺听话的,嘴上说不喜欢,平时不也乖乖去上班从来不打诨嘛,说不定过过就好了。”

    等过段时间就好了,这只是别人一厢情愿的想法,没过半个月,张明岳就听说建国被杨姨夫狠狠修理了一顿,原因就是建国上班故意跟同事吵架,吵得不可开交,都发展到互相推攘的地步,要不是别人拦着,打上一架都有可能。

    建国的领导专门找了杨姨夫,反映建国过年后上班表现极其不好,自己不好好工作不说,还总是打扰别人工作,实在不行就给他换个工作吧,话里话外说到建国的家教问题。

    杨姨夫哪受过这个气,自己工作兢兢业业,从来没被这么说过,这回因着建国被外人数落,想想就觉得没面皮,回到家,脱了鞋子噼里啪啦把建国胖揍一顿,建国觉得自己理亏,没敢躲,身上打得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把大姨心疼的哟,拉着钱明菲的手边说边哭。

    “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都能说亲的人了,还被自己老子拿鞋底子抽。”刘大姨抹着眼泪,气得不行。

    钱明菲缴了毛巾递给刘大姨,让她擦擦脸,“建国这不是还小嘛,再过两年就好了,从来都是淘小子出好的,建国以后准能出息。”

    刘大姨接过毛巾,“不论出息,他能少气我就好了,嫂子,我现在倒羡慕你,群群多乖呀,都不用操心的。”

    钱明菲叹了口气,“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群群咋不让人操心?”

    刘大姨好奇了,“之前是担心她怀孩子的事,可现在不是怀上了嘛,哪还有要操心的?”

    钱明菲听了这话,摆摆手,“他大姨,开始怀不上我着急,现在怀上了我更着急,之前瞒着一直没说,群群怀的可是三个孩子。”

    “三个,这是好事呀!”刘大姨感叹了一句,说完发现不对,“三个,有点多呀,群群身体也受不了,我说她气色不好呢,原来是这样呀。”

    钱明菲想起这个也是一脑门官司,“要不说呢,她爸和明岳天天查医书找办法,还找那个叫李飞的小伙子帮着寻些红枣过来,那边陈叔找了个大夫给群群开了保胎药,这些天一直喝着,就是想让孩子在肚子里多呆些天。”

    “我老舅知道这事儿吗?”刘大姨也不提建国的事,开始关心老爷子。

    钱明菲点点头,“明岳隐晦地跟他老人家提过,岳叔没说啥,就是找老伙计去农村跟人家多买点肉,说要给群群补充营养。”

    刘大姨听这话心放到肚子里,就怕老爷子一直蒙在鼓里,孩子好倒没事,孩子一旦不好,这刺激可就受大了,

    钱明菲尴尬地笑笑,心说得亏是提前说了,要不还真不好解释,别看刘大姨跟她热乎,可怎么也比不过她和老爷子的关系,别说她,就是明岳,在刘大姨眼里怕也没有老爷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