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他含笑,“很美,我一直记着。”

    他的笑意里已经没有了温柔,凉意爬上了昕雅的背脊,令她失去了与他对视的勇气。她的下巴脱开了他的指尖,向锁骨处收去。头颅垂下,后颈便自然而然的弯出一抹美丽的弧线。

    韩家主的手抚上她的后颈。

    “后来你回来,在我面前常常垂着头,这一抹弧线……”他的拇指从她的发根滑至颈尾凸起的脊椎骨处,轻轻抚弄说,“也很美。但美得不一样。”

    他对她细长洁白的颈子爱不释手,低头贴近她的额头轻轻告诉她:“你若要问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狼在林间行走,本没有捕猎之意。”

    “直到兔子出现。”

    “兔子天生柔弱,她的存在就是在向狼发出邀请。”

    “因为捕杀是他的本能。”

    “昕雅,那天……你想临阵脱逃,你想放弃?”他问。

    昕雅颤声回答:“是。”

    “为什么?你知道,这是最好的一条路。”他说。

    “但不是唯一的。”昕雅闭上眼睛,感到疼痛,“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我恐惧,我做不到。所以……”

    所以她事到临头,决定放弃这条路。别的路或许艰难,或许辛苦,或许最终能到达的高度没有那么高,却也不是不可走。

    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放开手的青年了。

    “但你没有反抗。你哪怕有一点反抗,我或许都会放过你。”韩家主说,“你只是逃。作为猎物,你把后背交给了捕猎者,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对这样的猎物,我接受的教育告诉我,无需多虑,用利爪撕开她皮,用牙齿咬穿她血肉即可。”

    “昕雅,你……很美味。”

    昕雅深深的,深深的呼吸。眼泪滚落了脸颊。

    书桌是百年实木,很硬。她的手腕被按在桌面上,很疼。那些记忆犹如发生在昨天。她被他强拉回了她想放弃的那条路上,只能走下去。

    她落泪的样子与她当年拒绝他的样子很不一样。像水坑里的倒影,忽起涟漪,便凌乱破碎。

    是现在韩家主最喜欢看的样子。她愈破碎,他便愈记得当年她下巴微扬,坚决的拒绝他的样子有多美。

    ——谢谢表哥厚爱,但我想堂堂正正的生活,无意作别人的情人,我的一生,也无须由你来负担。

    韩家主的拇指轻轻刮过昕雅洁白的脸颊。

    “以及……这一段时间我与你来往甚密。”他说,“你们女人总是爱想得多。或许让你误解,我对你还留存着年轻时些许爱意?”

    他的指尖离开她的脸颊,漫不经心的划过脖颈和肩膀,沿着手臂一路滑落到她的指尖,反手挽住了她的手,举到唇边亲吻。

    “你错了,小白兔。”他吻着他纤细手腕淡青色的血管,“我只是单纯在享受。”

    牙齿咬破了皮肤,没关系,有治疗舱。血顺着手臂滑落染红了衣衫,没关系,这里多的是昂贵的衣裙给她换。

    疼痛让昕雅瑟缩了一下。她还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并没有,这种疼痛,永远没有“习惯”一说。

    她就像那天一样没有反抗。小兔子看到了狼的尖牙便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只会瑟瑟发抖。

    偏又是这软弱,唤醒了捕猎者捕杀的本能。

    韩烟烟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的监听,到听筒里传来少儿不宜的响动时,才切断。

    韩家主的书房里是不可能放置窃听器的,高科技的反窃听设备即时便会拉响警报。

    但在这房子里,韩烟烟拥有和韩家主一样的最高权限。但,即便是韩家主,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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