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缕分出去的神魂同时崩溃,剧痛袭来,乌头的本尊神魂几乎崩碎,他痛得惨嚎一声,直接昏厥了过去。数十名乌头的心腹下属冲入了他的寝宫,手足无措的看着重伤昏厥的乌头,完全摸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沉重的打击,恐怖的打击。
却来得莫名其妙,乌头完全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蛮神一族的族人们,也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巫铁却不知道他突兀的打击造成了什么后果,他只是站在赤阳神山顶,看着自己面前这株巨大的古桑。
五行道人站在古桑前,双手按在古桑粗壮的树干上,一丝丝青木之力不断从五行道人体内涌出,缓缓渗入古桑体内。
站在树梢头的太古金乌精魄缓缓低下头,带着一丝疑虑看着五行道人。
五行道人轻声的咕哝着:“醒来,醒来,我能感受到你……醒来,醒来,听我说……”
巫铁看了一阵子正在努力沟通这株古桑的五行道人,朝着乾枭甩了一下袖子:“开始吧。”
乾枭点了点头,然后,一声低沉的钟声在赤阳神山的山巅响起,飘飘荡荡的随风传出去了老远,老远。
在南方无尽莽荒大地上,三千个有神明境老祖坐镇,最为强大的部族内,在赤阳神山山顶的钟声响起时,也分别有悠扬的铜钟声响起。
三千个部族中,分别传来了惊噫声,然后一道道遁光冲天而起,风风火火的朝着赤阳神山赶来。
钟声响起的时候,乾枭的父亲,也就是赤阳神山的上一任山主乾鹫正蹲在自家屋顶,双手捧着一大海碗羊肉面‘稀里哗啦’的吃得满头大汗。
乾枭生得高大魁梧,乾鹫却是矮小干瘪,尤其一颗大光头一根毛发都没有,在初升的红日照耀下,硕大的光头红扑扑的,一滴滴汗水不断顺着头皮流淌下来。
一大碗加了起码三两朝天椒粉的羊肉面吃了一大半,乾鹫就听到了钟声。
抬起头来,乾鹫阴沉着脸骂了一声:“是那小-杂-种回来了?”
几个身穿青色对襟长衫,面容阴鸷的老人凭空从空气中闪了出来,一名身量极高,腰间挂着一柄弯刀的老人不阴不阳的说道:“应该是吧……这狗-娘-养的小-杂-种。”
乾鹫将大海碗直接拍碎在了自家屋顶上,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汤,然后狠狠的抹了一下头皮上的汗水。
“他不去蹲在娲曌那小-婊-子身边献殷勤,又跑回来干什么?还召集部族大会……哼,他又想玩什么乱七八糟的勾当?”乾鹫阴着脸,沉声道:“去看看吧,迟早他要把赤阳神山这点家当,卖光的……迟早的事情。”
腰间挂着弯刀的老人阴沉沉的看着乾鹫:“当年,你生下来的时候,老子就该把你丢水缸里闷死。”
乾鹫跳着脚的咒骂起来:“管我什么事?”
老人恶狠狠的瞪了乾鹫一眼:“谁让你生了这么个混蛋儿子?”
乾鹫的脸就变得黑漆漆的,他同样恶狠狠的瞪了老人一眼,抬脚一步冲上了高空,然后又是一步,就直接落在了山脚下桑林中,一处极大的大殿屋顶上。
四面八方有一道道火光飞驰而来,对于神明境的高手,瞬息数百里上千里,甚至是擅长遁法者瞬息万里也都是极轻松的事情。三千部族的神明境老祖们络绎赶来,一个个站在半空中朝着乾鹫拱手行礼。
过了两刻钟的功夫,就有三千多来自各大部族的神明境老祖站在半空,和乾鹫你一言我一语的拉着家常。
乾枭虽然是现任山主,但是乾枭常年蹲在伏羲神国向娲曌献殷勤。
如今真正负责赤阳神山日常管理的,依旧是乾鹫。乾枭在诸多部族长老心中,实在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印象。
乾鹫有意蹲在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