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燧朝来祸害了。
能够四平八稳的坐在燧朝的皇宫,看着修为、实力,还有家族底蕴都比自己强出百倍的殷不破等人在这里憋屈的怒吼谩骂……而自己,只要稳坐钓鱼台,就能开疆拓土,开辟一片起码和如今的武国疆域相当的庞大新领地……
啧啧,人生达到了新高度啊!
青史留名啊!
荫蔽后人啊!
要不是怕失态引得他人嘲笑,黄瑯早就笑得满口大牙都能飞起来。
“尔等蛇鼠一窝……纵是人形身躯,却已是妖魔心肝!”殷不破疯狂的朝着黄瑯喷着口水:“尔等狼心狗肺,真正是妖魔之属……黄瑯小儿,若非……若非……老夫一指头戳死你这无耻小人!”
黄瑯的脸剧烈的抽了抽,然后再抽了抽。
他被骂得有点出离的生气,可是要他和殷不破正面对上,说实话,黄瑯还是心虚的。
依仗着巫铁的势,黄瑯如今也爬进了神明境的门槛,可是按照燧朝的划分标准,黄瑯也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地神’,以两三门大道法则入道而已。
而殷不破,那可是巅峰王神,一指头戳死黄瑯,真不是虚妄之言。
血狱暴起发难,‘嘭’的一声将面前的长案拍得粉碎,她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够了,和你们这些燧朝的无耻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双眸喷出猩红的火焰,血狱厉声长啸:“战罢!”
裴凤也被这几日和燧朝高层的激烈谈判弄得虚火上升,她缓缓站起身来,冷眼看着风苼:“世子殿下,既然不顾你父亲的生死……那么,明日午时,燧都西门外,我武国当众凌迟之……”
“以你父亲之人头,做三牲誓师……然后,我武国和你燧朝,就分一个高下吧。”裴凤身上一道道黑色魔焰冲天而起,直接将薪火宫的屋顶烧出了一个大窟窿。
大量黑色火星从燃烧的屋顶飘落,裴凤看着目瞪口呆的风苼冷然道:“一切都是你燧朝自找的。你们侵入我武国疆域,屠戮我无辜子民,妄图征服我武国上下。”
“你们挑起战火,却又输了,就必须付出代价。”裴凤说得很干脆:“不给让我们满意的赔偿,那就战罢。”
风苼的身体在哆嗦。
他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弟弟和侄儿,可以跪地向人求饶的人……他怎可能,坐视自己的父亲被人凌迟处死?
他猛地站起身来,想要说点什么。
殷不破和一直站在后面没开口的燧朝太保颜正兴,同时按住了风苼的肩膀,两人一用力,又强行将风苼按在了座位上。
面皮漆黑,发色呈银灰色,通体散发出一股幽深之气的颜正兴冷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战吧……我燧朝战到最后一人,也绝对不会屈服……殷王,你们要杀就杀……从今日起,我等奉殷王世子为下一任神皇,我燧朝,绝对和你们血战到底。”
薪火宫的屋顶烧得炽烈,四面八方传来了武国和燧朝两方将士的惊呼声。
兵器破空声不断响起,薪火宫外有士卒开始火并,军阵成型爆发出的巨响声震动天地,法力波动滚滚袭来,薪火宫在疯狂的法力潮汐中剧烈的摇晃着,整个薪火宫大半截都被黑色魔焰包裹。
‘咚’的一声巨响,乾元神宗终于被风氏长老敲响,一声钟鸣震荡九天,大群武国士卒昏厥倒地。
无数巨神兵蜂拥而来,这些巨神兵对乾元神钟的钟鸣声毫无反应,他们挥动长枪,犹如黑色的洪流一样撞入了燧朝士卒的军阵,当场冲翻了大群燧朝将士。
高空中,武国的巨舰和体积小了许多的燧朝战舰遥遥对峙,双方都排成了墙一样的齐射舰阵,一门门粗细不等的炮管从舰艏探了出来,刺目的光芒在炮口酝酿,光芒逐渐变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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