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听振涛说了,你这高压还不低呢……”

    “也不是什么大病!”

    “嗯!这种思想要不得,这高血压害怕着呢。不过你放心,别的不说,这方面呢,咱家振涛是专家……叫他给你好好的调理调理……”

    王老师一贯热情,重点话题又都放在诸晓晨身上,诸晓晨感到自己像被拉至烤架上的小动物,坐立不是,最要命的是,王老师常常提及她跟梁振涛小时候一起干的那些嗅事,搞得她满脸的尴尬。

    是的,小时候,她跟梁振涛可是没少干坏事。

    比如说,那天,梁振涛跟院里的几个小鬼趁着大人们午休的时候,带了他拿了自制的抓知了的工具,与其说是工具,其实也不过就是一根竹竿顶端,用铁丝做个圆环,然后用大点的洗衣粉或是别的塑料袋子罩住,发现知了的时候,轻轻往知了身上一罩,知了一般都会拼命地飞,往往越飞越深。

    几个人一起去学院后面捉知了,梁振涛那时是院里的孩子王,其实梁振涛不是王老师家的孩子,是他家的侄子,据说他爸爸非常有钱,却唯独管教不了他的独子,便交由给他家大哥大嫂来带,梁振涛在大伯大妈面前表现得非常乖顺,但一旦脱开他们的视线,那便是没了王法的猴子。

    诸晓晨小时候很疯的,主要是被陶伯诚娇惯的,那时候跟了梁振涛,戴着一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斗笠,赤着脚,哼着“济公”的主题曲“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一摇一晃的便向学院后面走去。

    那时候,学院刚迁来,周围还都是农田,有一家农田里,种的都是白杨树,梁振涛他们发现了这美妙的地方,于是便叫了她们几个女孩子来尝鲜……

    所谓的尝鲜,其实就是在这边野地里支起“油锅”,弄一顿丰盛的知了宴,说是丰盛,其实也不尽然,主要是油炸知了和烤知了。

    梁振涛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捕捉知了他最拿手,油炸和烧烧他也最在行,所有人都蹲在旁边,跟叭叭地看着他一手造就的美味。

    那时候的诸晓晨还有点儿胖,特别是那张有着婴儿肥的脸,梁振涛每次分给她的知了肉最多,这偏心的行为遭到了大家的抗议,偏偏梁振涛最有理有据,说她最胖,胃口好,然后再****地打趣她“小胖子”,那时候她还小,不知道爱美,说就说呗,旁若无人地享受着送到嘴边的美味佳肴。

    几个人就在那白场树林里,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直到附近响起了唢呐声。

    远远的瞧见一队浩浩荡荡的人由远及近,这帮小孩子好奇极了,于是以梁振涛为代表的,这帮人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

    有人见多识广的,说这是有人死了,要把人埋入土里呢。

    大多的小孩面面相觑,以诸晓晨为代表的几个女孩子同时面露惊恐之色,要把人埋进土里了吗?那么大一个坑,是要把人埋入坑里吗?

    更可怕的是,梁振涛竟然说,每个人都会死,将来都会被埋入土里,诸晓晨等几个女孩子便哭了起来,只是她们的哭声太小,夹杂在送葬者那撕心裂肺的送殡者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男孩子们好奇地观察着这送殡的过程,直至那原本大大的一个坑,堆成了一个大大的土堆,上面插满了纸花儿。

    这次出游的经历很新奇。他们回家的途中还在相互交流,只是没到院中,便遇到了已经完全急疯了的家长,特别是梁振涛的大伯,黑着脸,这帮小孩子们如受惊的小鸟一般四散逃蹿。

    梁振涛最后怎样了,不得而知,只记得第二天,那小子走路一瘸一拐的,诸晓晨问他,“是不是你大伯打你了?”,他矢口否认,“怎么会?!”说完,一瘸一拐的走了。

    诸晓晨那晚回家,也受到了严厉的家法,那天爸爸出差,没在家,妈妈便罚她站了近两个小时的墙角。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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