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笑笑,“侯爷也一定看过这本《训子文》。

    她明亮的眼睛闪烁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有一丝的不安《了凡四训》是本修身治世、种德立命的书,“汝今既知非。将向来不发科第。及不生子之相。尽情改刷。务要积德。务要包荒。务要和爱。务要惜精神。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此义理再生之身也。”

    就是她经常看的一段。难不成他是发现了什么?那晚她做了噩梦是不是说了些让起人疑的话?

    容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薛明容,他细长的眼睛里似是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书房里有不少藏书,你喜欢就过去看看。”

    就算是收拾书房都是在薛明容在的时候,现在他却发话让她可以去书房里看书。

    晚上梳洗完上了床,薛明容点了灯看公文,等到外间的丫鬟们都收拾完东西下去休息,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顺天府说你五姐的事有没有什么结果?”

    容华看向薛明睿,他已经知道了。

    “这样的案子并非小事,顺天府不会轻易结案。”

    不会轻易结案,那就是不论是要办清楚还是不了了之前很不容易。

    “你父亲是浙江司郎中任上满三年,今年该参加考满。”

    也就是说,今年要决定升迁和去留。

    “你弟弟年纪尚小,若是离开顺天府……”

    就是说降职外放。

    容华心里不由地一阵紧张,弘哥要是离开她眼前,她也实在是不放心,可是现在却没有理由让弘哥留在她身边。

    “明天你回去,家里必然会找你商议,我帮你找了个人,这件事可以暂时压下来,你五姐的尸骨,你可以寻个好地方暂时安葬。”

    她本来不知道该怎么更好地去解决的事,他却几句话猫淡写地帮她化开。

    容华不由地对薛明睿感激一笑,如果光靠她自己,一定做不到这样好。

    “明日你回去,正好与家里说,我帮七弟请的西席是我之前的一位好友,若是家里愿意,就让弘哥也过来听听。”

    容华顿时欣喜。

    “那位先生曾教过几位世子,家里若是问起,你就说是伍端范,伍先生。”

    容华点点头,想象这位伍先生一定名声不小,陶老太太听到说不定就会痛快答应了,毕竟弘哥在宗学进益也不大。

    薛明睿将公文看完,转过身来,容华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气息平稳安详,只是仍旧侧身蛛缩成一团。

    薛明睿吹了灯躺下来,伸手持一旁的容华揽了过来。

    义承侯府,赵宣桓进了屋门,赵信顿时瞪圆了眼睛,厉声道:“逆子,你给我跪下。”

    蔡夫人急忙上前拦着,“侯爷,问清楚再说,说不定和宣桓没有关系。”

    赵信脸颊通红,额头皱成一团,一开口就如同震雷一般作响,“与他无关?与他无关媳妇会说出这种话来?”

    蔡夫人想起淑华大吵大闹弄的全府上下皆知,也不禁皱起眉头,忙使了眼色让屋子里的下人都退得远远的,这才温言道:“侯爷,媳妇的品行我素来知道,这种事哪里就能随便说的,顺天府还没有个章法,我们家里就能断什么是非不成?再说了,陶五小姐明明就是病死的,有人拿出这样的事无非是与亲家塔仇,怎么就能说到我们宣桓身上。”

    “无论怎么说也与我们宣桓没有半点关系,再说媳妇的那些话就更是无稽之谈,我们赵家与陶家说亲的时候,陶五小姐就已经没了,何来为了陶五小姐不救亲家之说?”蔡夫人边说边去看丈夫儿子的脸色,似是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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