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三老太太拍拍容华的手背,“这个年纪是最好的。花骨朵似的,还没开呢,将来只会越来越好。”
听着大家夸奖容华,陶老太太也跟着高兴起来,心里一舒畅,病气弱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些,笑着道:“知道你们喜欢热闹,我让人找了有名的班子来唱堂会,”说着顿了顿,“也不知道花厅准备好了没有?”
芮青给老太太捶腿的手停下来。
老太太皱起眉头,看芮青,“太太呢怎么还不过来?两位老太太都在这里,她干什么去了?”
众人听得这话都互相看看。
老太太道:“快去看看太太什么时候过来,就说我们都等得急了,还等着听堂会呢。”
屋子里的小丫鬟哪敢违逆老太太的意思,匆匆忙忙地下去传话。
三老太太一脸祥和,“大媳妇不是病了?就别让她过来了,都是自家人,何必讲那么多虚礼。”
陶老太太沉下脸,“那哪里行,之前我们没分家的时候,长辈来了怎么也要上前伺候的,更别说行个礼那都是应当应分的。”
容华起身道:“我去看看母亲。”
陶老太太道:“不用你去瞧,一会儿她自然就过来,她也是个识大体的人,怎么不懂得这个道理。”说着又吩咐小丫鬟,“快去将二小姐叫来,家里长辈来了也不用躲着。”
小丫鬟应声去了,陶老太太这才笑着道:“我是一刻也离不开那丫头,现在她要嫁人了,我心里不知多难受。”
二老太太忙劝,“儿孙自有儿孙福,早晚要出去的,不论嫁去哪里都是我们家的姑娘,想了就让人找了回来。”
三老太太看看容华,“你二姐是你祖母的心头肉,放在怀里都怕揣化了。”
老太太动这么大的肝火还不是为了这个孙女。
大家在屋子里说话,这边丫鬟来到大太太房里。
大太太正冷笑老太太的作为,前几年在族里对二老太太、三老太太避之不及,现在却又将她们请来,似是有多深厚的情分,老太太在府里折腾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闹到族里去,巴不得让别人知道她已经得了重病。
想到陈妈妈去老太太屋里回话挨了打,大太太就气愤难平,老太太偏得了这种病,她讲也讲不出道理去。
大太太正思量着,老太太屋里的小丫鬟来传话,“老太太让大太太过去呢。”
靠在大迎枕上的大太太听得这话,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胸口的怨怒更重了一层,也不顾及别的,开口就质问那丫鬟,“我病在床上不能移动,族里谁不知道,若是能请安我早就过去了,还用得着遣人来叫。”说着艰难地动了动腿脚。
那小丫鬟只是传话,不敢去接大太太的话,只是垂首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
陈妈妈拿了冰敷着脸从侧室里出来,看看那小丫鬟,吩咐道:“你先去外面等着,一会儿叫你进来。”
小丫鬟如蒙大赦般,应了一声急忙退了出去。
大太太见陈妈妈一侧脸红肿起来的模样,心头的怒火无法压制,“我现在这个模样,那些人都是死的,在老太太面前也不替我说些话,任由老太太消遣我。你去打发人到老太太屋里回话,就说我无法起身,不能向族里的长辈行礼。”
陈妈妈叹口气,放下手里的冰,上前宽解大太太,“您要想开些,老太太得了这个病,族里谁人不知晓?眼下正是尽孝道的时候,太太这样回话岂不落人口实?”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没少帮着老爷,现在得了病,府里的人哪里能不重尊长?不如太太就劳累一趟,我让家人请肩舆过来,太太坐肩舆过去瞧瞧。”
大太太不甘心地皱起眉头,“我还有什么伺候不周的?每日里都让府里买最好的药,即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