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大太太醒了就说是我让的。”

    陈妈妈脸色一变也只能应承下来。老太太和大太太都病着,老爷也不懂内宅的这些事,二小姐这时候出嫁真是没有办法。

    陈妈妈虽然犹豫却做不得主,只能按照老爷的吩咐拿出一千两银子跟着丁家管事的妈妈去丁家。

    ……

    “一千两银子是从二小姐嫁妆里拿的,跟轿的管事妈妈还不肯干休,非要等到银子送到丁顾氏手里,才肯撤了花轿。”

    “因燃了鞭炮惊动了四邻,只要事情解决了,到时候只说是天黑认错了路,轿子抬错了地方。”理由听起来可笑,可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容华手上的针线不停,锦秀看看春尧,接着帮容华分线。

    春尧接着道:“丁顾氏的夫君前些年做了生意将家底都赔光了,眼见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就整日在外喝酒,这次听说这件事,帮着丁顾氏谋划,听说丁家将祖产都变卖了。”

    这是要孤注一掷,得了陶家的银子就举家搬迁。丁家大爷是个一点就透的人。

    容华抬起头看看春尧,“这件事办的妥当。”

    春尧红着脸笑了,“奴婢也没做什么,倒是冯妈妈在丁顾氏奶娘面前说了不少话。”

    这样一来瑶华的事就坐实了。

    瑶华之前许给过顾家是人尽皆知的,现在瑶华要嫁去常宁伯府,顾家就带了花轿来威胁陶家,本来整件事费些口舌是能说清楚的。陶正安的性格却生怕别人坏了他的好事,第一个念头必然不是想办法将这件事解决,而是要将这件事遮掩过去,就和当年西人炼丹事发一样,宁可杀掉亲生女儿,也不另想其他办法。

    顾瑛的事遮掩不住了,陶正安好不容易攀上了常宁伯家,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千方百计要将这门亲顺利做成。

    常宁伯家假装对顾家要挟的事不知晓,只等将来事发,这件事就会成为压制瑶华的借口。况且安抚顾家的银子是从瑶华嫁妆里出的,这样的证据让瑶华无从分辩。

    瑶华这次是逃不掉了,进了夫家的门,有谁会怜惜一个身体不好的媳妇?在娘家能换得同情的身体,到了夫家只会变成短处。

    容华收了线,一朵荷花恰好绣完。

    ……

    顾家将花轿抬走,陶家众人都松了口气。

    瑶华的嫁妆送去常宁伯府一个多时辰,终于瞧见了常宁伯府的轿子。

    喜娘上前道喜,合婚饼拿给瑶华咬了一口,就笑着道:“吉时到了。”

    湘竹上前搀扶起瑶华一路上了轿子。

    除了传来的礼乐声响,陶府里静悄悄的,没有容华之前出嫁的热闹。瑶华的手指早已经攥的酸疼,垂下头透过盖头缝隙看脚下红色的毯子,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常宁伯府。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断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希望,到了出嫁这天却让她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甚至害怕。

    她什么时候惧怕过?听说五妹妹病死了,她害怕不敢去看,姐姐临死之前质问她,她害怕会被人听到。

    她出嫁本来是喜事,这一瞬间偏偏让她想起这些……这府里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对她有心防,唯有八妹妹。

    自从八妹妹进了府,她总觉得那双淡然的眼睛时不时地出现在她身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抓住她和常宁伯世子私相授受的把柄,那双眼睛冷笑着,言辞句句凌厉,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她嫁进了常宁伯府,她应该觉得高兴,因为那双眼睛再也不能用这件事来威胁她。

    她却觉得,那双眼睛仍旧在冷笑。笑她今天的狼狈。

    她躲不开,总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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