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老太太叫弘哥大太太眼睛中露出一线希望来,终究是儿子、孙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让他们在族人面前丢尽脸面。

    弘哥上前去,老太太看看容华,“按理说你是出嫁的女儿,夫家的事最重,可是弘哥也没少受你照顾,日后难免还要托你。”

    陶正安看向族里人,尴尬地笑道:“母亲放心,儿子必定好好教他。”哪里有放着儿子不托托孙女的道理。

    老太太却似没听见。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陶正安身上,陶正安脸上一紧,面色如同被冰水浸过般。

    老太太拉住弘哥的手,“你要争气才好。”

    弘哥点点头。

    老太太又看容华,“别的东西我也不给你,只是你曾祖母给过我们一人一个妆奁,你拿去吧”说着看看芮青,芮青忙进内室去捧来,老太太点点头,“打开让她们看看,也没有什么常物,只是给八丫头留个念。”

    芮青打开妆奁果然没有任何东西。

    陶正安低着头攥紧了拳头,冷汗不断地冒出来,湿透了重衣。老太太将一个空的妆奁送给孙女,让族人看了还以为老太太临终之前身无长物。老太太这是要在族人面前打他的耳光。

    老太太说了许多话,一时之间又紧起来。

    二老太太忙道:“快去将板子请出来给老太太看了,让老太太放心。”

    大太太让陈妈妈搀扶着亲自出去请板子。

    婆子们将板子搬出来,陶正谦忙过去瞧。

    那板子存了些年,却依旧如新,现在已经挂好了里子,众人看到这种情形都凄凄地掉了眼泪。

    过一会儿老太太复醒了过来,睁开眼睛道:“难为你们都在这等着。”

    老太太看到容华又嘱咐起来,“一切要以夫家为重,你究竟是长媳。”

    容华点头。

    老太太又想起瑶华来,“最可恨的是瑶华,我白疼了她一回,匆忙地出嫁了不说,现在又不能回来,本以为她能替我争些气,却白白让我难受,这样的孩子真是坑害爹娘。”

    大太太听得这话如同浑身被火烧,胸口一闷喘不过气来,半晌才哆哆嗦嗦地道:“瑶华也是没办法,刚出嫁不好就回来。”

    老太太冷哼一声,“事到如今有什么好说?她既然已经嫁了出去,我自当没有她这个孙女,也不用让人去告诉她,她走的时候我也没送,就是要互不相见才是清净。以后你们也记着我的话,不孝子孙留着也无用。”

    大太太腿一软跪下来,“娘,这都是媳妇的错,瑶华也是奉了父母之命。”

    老太太铁着脸,“自然是你的错,我带她在身边这些年用了多少心血,却眼见着我不中用了,一个个都显出真心来,岂不知我是什么心思,哪肯死的太快耽搁了她的事。”

    众人皆知这话里的意思,再加上瑶华出嫁之前二老太太、三老太太已经亲眼见过,老太太病发的这样快和身边长大的孙女离不开干系。

    众目睽睽之下,陶正安、大太太脸面上再也挂不住。

    老太太说完话喘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空张嘴不能再言语,只是攥着容华的手不肯松开。

    二老太太道:“我们去旁边坐一会儿,让嫂子歇歇。”

    二老太太这样说大家不敢异议,陆续去了侧室里,大太太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陶正安也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直到人走的差不多了,三老太太才走到大太太身边冷冷地道:“大媳妇还在这里做什么?旁边歇歇吧”

    大太太这才被人搀扶着站起来。

    二老太太临走之前嘱咐容华,“让你祖母闭会儿眼睛,一会儿醒了就将准备的药给你祖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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