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将幔帐放下,抄手站在一旁。

    屋子里静谧下来,薛崇义夫妻也坐不住了。

    薛崇义起身道:“母亲好好歇着,三弟那边有了消息,儿子再来禀告母亲。”

    特意强调,现在出事的不是他,而是薛崇仁。就算老夫人现在歇着,早晚也要面对薛崇仁的事。

    薛崇义和二太太退了平去。

    幔帐里才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李妈妈顿时脸色苍白,将匣子里的救急药拿出来。

    老夫人摇了摇头,这种救急的秘药并不能常常吃,不但伤身体效力也会渐渐不如从前。

    老夫人喘息了好一阵才算安稳,沉声道:“去将老三媳fù给我叫过来,再遣几个家人去找老三,无论如何也要将人给我找到带回来。”

    李妈妈应下来,求救地看向容华。

    容华上前几步声音轻缓,“老夫人还是好好歇着,其他的事交给我和李妈妈,老夫人养足了精神才能处理府里的事,家里这么多人都看着老夫人呢。”

    分家这个节骨眼,若是没有长辈说话,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模样。

    “那你说怎么办?你三叔……”

    容华目光闪烁,伸出手来给老夫人顺胸口,“就算有事也已经发生了,老夫人不如就歇在屋里,外面有什么事让侯爷支应着。”

    容华这是让她躲开。

    老夫人皱起眉头。

    李妈妈带着丫鬟退下去,容华低声道:“大家都知道老夫人病重,老夫人不出面也是合情合理。老夫人一来可以养养神,二来若是前面处理不妥当老夫人也好再拿主意。反过来老夫人气病了,侯爷就算挡不住也没了别的法子。”

    容华的话让老夫人心里一亮,容华看出了老二夫妻俩是针对分家。

    老夫人叹口气,“你说的对”只要她处理老三的事,老二夫妻必然会在她面前添油加醋,让她不能不生气,“你毕竟是晚辈不好说话一会儿你去你娘那里,让她出面。马上要分家了,她这个做长辈的也好有长辈的模样,不能将担子都落在你一个人肩上。”

    容华道:“那我对外面说老夫人病的急了。”

    老夫人叹口气点点头。

    容华去薛夫人房里将老夫人的意思说了。

    薛夫人震惊地挣大眼睛,“三叔怎么能去捞月楼,那可是玩人的地方。”

    容华道:“娘还是收拾收拾去老夫人房里,万一一会儿三叔父那边有了消息,娘也好安排。”

    薛夫人一下子慌起来,“我怎么行。这么大的事还是要老夫人拿主意。”

    容华轻声劝薛夫人,“娘先将情形弄清楚”然后再去问老夫人的意思。”

    薛夫人半天才答应下来,换好衣服和容华一起去了老夫人房里。

    两个人才在侧室里坐下,就听得三太太哭哭啼啼地进院子,“这日子还怎么过。我怎么就那么傻,没想到他在外面竟赌了。”

    李妈妈听得声音忙迎了出去”槽老夫人病在床上的事说了,“夫人也在呢,三太太先去侧室坐坐。”

    三太太看到李妈妈满面焦急的模样,顿时信了六七分,“这这可让我怎么活,不如那根绳子吊死了”掩面哭起来。

    薛夫人和容华将三太太迎进侧室。

    三太太抽噎不停,“这两日他旱出晚归”我就知道在外面有事,今天一早我就让人跟着他,谁知道到半路将人跟丢了,我只当他又在外面养了小的,却没成想他是去了捞月楼”那里岂是他能去的地方,就算有万贯家财输了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三太太正哭着”只听外面有婆子回话,“三老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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