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入秋之后,就开始凉快起来,那股燥热就彻底的过去了。

    入夜之后,屈襄一行人都歇息在传舍里。传舍里的胥吏见着来的人是上卿,不敢怠慢,所需所求,都尽快满足。

    半夏从木桶里头站起身,氤氲的水汽在室内飘荡,路上条件艰苦,她又是男扮女装,所以一个侍女都不能带,幸好她又不是没了别人伺候就活不下去的。

    洗衣服做饭,照顾自己,样样手到擒来。

    她拿了麻布巾,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外面还是比不上在屈家的时候,麻巾比较粗糙,擦在皮肤上稍微用点力气,就红了。不过半夏也不在乎这个,她随意的把亵衣穿好,伸手拿放在一边的内袍。

    衣服拿起来还没来得及套在身上,门外就响起噔噔蹬的脚步声,随即门从外面刷的一下打开。

    屈眳站在门外,目瞪口呆见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美人白玉似得躯体袒露在外,雪白的香肩没有半点遮掩。

    乌黑的长发全都拿一根玉笄盘在脑后,袒露出修长漂亮的脖颈,还有那

    两人诡异的对视一眼,半夏把手里的内袍往身上一盖。

    出去两个字抵在舌尖上,都还没说出去,屈眳砰的一下把门关上。

    屈眳才从屈襄那里过来,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先过来看她。半夏现在的身份是个男人,传舍的奴隶都是为传舍做事的,没有事先吩咐,不会过来。

    屈眳一路顺通无阻,谁能料到她竟然在沐浴呢。

    屈眳背对着背板,俊脸涨的通红。

    他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沐浴了。一般来说不是要等天黑之后吗?

    过了好会,他开口,“苏己好了吗?”

    话语落下,门内传来女子的声音,“嗯。”

    一声低低的,和鸟羽一样轻轻扫过他的心口,带起一阵酸胀和麻痒。

    门开了,屋子里的女子已经把自己收拾整齐。

    屈眳一进去就后悔了,屋子里还泛着清新的水汽。木桶摆在里,还能看清楚地上的水迹。

    “有事?”半夏稍微有点不自在,手里挂着一件内袍,勉强遮住了重要部位。可对着人还是觉得难堪的要命。

    屈眳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两颊通红,“我方才不是故意的,还请苏己原谅。”

    一个招呼不打,就直接闯进来,她应该把他打出去的。

    半夏没做声,更没提谅解的事,“吾子这么早来干甚么?”

    现在天都还没有黑,甚至晚膳都没有准备好,却是还很早。因为在生气,所以她把吾子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屈眳听出她小小的怒火,越发的心虚气短。

    “我过来看看苏己有没有别的需要的。”

    “现在苏己身边没有人伺候,一定有很多不便。别人不好过来,所以我就来看看。”说完,屈眳蹙眉。

    这话听起来,倒是有些替自己开脱。

    “不便是有的。”半夏也不和屈眳讲客气。

    “有何不便,苏己尽管说。”

    半夏抬起眼睛,她看了一眼摆放在屋子那边的木桶。

    “例如眼下,没人给我收拾屋子。”半夏如实道,“吾子可以让人过来收拾一下吗?”

    “现在不好让人进苏己的屋子。”屈眳沉声道。

    半夏笑了,她似乎觉得他的话很好笑,眉眼都舒张开来。

    笑甚么!

    屈眳似乎被踩到了什么痛处,抬头怒视她,可是看到她含笑的眉眼,怒气又消了下去。

    “那水就是我问胥吏要来的,没人靠着我自己也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