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水又接连几天大雨。她难道真的要喂鱼吗?

    两人各抱心事,坐在那儿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早上的时候她就没吃多少东西,给她的那半条蛇还是没能下肚。

    没有肉顶着,又扛着一个比自己高半头的人,这会肚子早已经空了。

    她动了动,拉开背包,从里头掏出一包饼干,撕开了,她看了一眼那边的少年。

    屈眳盘腿坐在地上,他看也不看那边的女子一眼。腿上失血,加上这一路的颠簸,实在太消耗体力。坐下来没多久,困乏一阵一阵在心头翻涌。

    正闭目养神,突然面前传来很奇怪的声响。他睁开眼,见到原本坐在另外一边的女子已经到了他面前,手里还端着稀奇古怪的器物。

    她开口说了一句话,还把自己手里的器物往他面前送了送。

    屈眳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抬头望了她一眼。

    半夏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

    终于她看到那个少年动了动,伸手出来,在饼干盒里拿了一块,还迟疑的厉害。好像她不是给他吃的,是给他吞毒药。

    半夏看着气闷,但现在就他们两个了。她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把手里的饼干放在一边,拿着饼干啃。

    半夏斜睨到那个少年脸上,他盯着她一口气吃了三四块,才犹豫着慢吞吞的咬了一口。她看到少年的脸色流露出难以言说的表情。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膳食,不知这种膳食到底用何物做的。酥脆无比,香甜迷人。

    半夏发现少年看自己的目光变得更加古怪起来。

    她做了什么吗??

    左右这里只有她自己一个,干脆把那些层层衣物给脱了放在一边。正好练习的时候也会出汗,到时候练完了,把汗擦一擦再穿上,衣裳也不怕被汗水弄脏。

    谁知道正忙着呢,窗户那边竟然传来屈眳的声音。

    她从墙壁上把压着的腿放下来,走近几步。果然看到屈眳站在那儿,一手捂住鼻子。

    屈眳看到半夏走近,原本朦胧的场景,一下变得清晰起来。她几乎把外头的衣裳都给脱了,就剩下里头贴身的亵衣,不过下头的胫衣有些怪异,竟然是从腰一下把两腿给罩起来。

    他的目光在她袒露出来的锁骨上停留了片刻,而后飞快的转身过去,“你还过来!”

    半夏停住,见着屈眳背着她站在那里,背影里都透着一股气急败坏。

    屈眳站了好会,侧首回去看,心头跳的飞快,唇干舌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甚么。哪怕面对刺杀的时候,他也是头脑清明,完全不惧任何事物,现在屋子里头的那个女子的胡闹,竟然就能把他给折腾成这样。

    他回过头去,屋子里头竟然不见她站着。屈眳小小的吃了一惊,他令那些竖仆离这儿远些,不许任何人靠近,他走进几步,才发现她竟然已经整个都趴在地上了!

    她腿压在地上,和刚才一样,整个上半身,都贴在腿上。

    “吾子有事?”半夏见屈眳来了,也没有慌慌张张穿衣服,以前她每天都要练习好几个小时,有时候碰上彩排之类的,一整天花在练功房里也是常有的事。不会因为有个人冒出来,就打断了。

    她压了腿,将很基础的动作做完,热身完毕之后,就开始做动作。身上的衣裳都是她偷偷让侍女们给她改好的。这儿所谓的裤子她看过,就是两条布筒直接扎在小腿上,至于合裆的裤子根本没有。幸好侍女们都会做这些东西,她指手画脚了好半天,才让人把这一套练功服给做好。

    屈眳看到她在外的肩膀手臂,咬牙回身过去,开口要说话,嘴里“你”了好几次,却还是没能说出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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