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他此刻的眸色越发的幽深。

    “噗——”正值此时,崇国公府,祠堂底下漆黑的暗室里,黑色的斗篷底下,那人伸出那双陡然间苍老起来的手,狠狠地擦了擦嘴角逸出的那抹血迹,他桀桀地冷笑了两声,“宫、夙、夜,你又伤了我!”

    “不过……哈哈!想不到吧,我们这么快又会见面了!”

    他语罢,只见那道黑影如同化作一道黑雾一般,猛地一蹿,本就被烟雾与火光笼罩的祠堂,此刻更是也寻不到那人之前隐匿在此的半分踪迹。

    “诶,你听说了吗?崇国公府今日的喜事,就快要变成丧事了!”

    “可不是嘛!俗话早就说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不过时候未到罢了!”

    “嘁,那照你这么说,要是这崇国公府的那色中恶魔再多活个几载,整个天曜帝京不知又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儿又要惨遭毒手!他到时死了是一了百了,但那些仇又该谁来报?”

    “自然是找官府啊!”

    “得了吧,你这人该不是脑子没睡醒吧?这天曜帝京除了杀伐狠厉、冷血无情的摄政王殿下之外,谁人又不知道这些当官儿的都是官官相护啊!找官府,那崇国公府可是咱这京城里的三品以上的大员呢!你不知道么?这次崇国公救驾有功,人家的官职啊,可是又往上升一品了……”

    金樽斋的大厅里越来越多的声音再不停地议论,将崇国公府一事逐渐升华,怒火中烧的民众,听说此事,大有齐齐撩起袖子去帝宫门前,大干一架的趋势!

    沈惊郅模样淡然地敛了敛眸,而司徒老侯爷的神情却是一变再变,到最后,他却只能倍感疲惫的闭了闭眸,将肚子里再多的话都生生咽下,化作了最后一声地叹息。

    “惊郅所说,老侯爷不妨仔细考虑考虑……有些事,惊郅眼下也只能尽力而为之。老侯爷累了,惊郅这里就不过多叨扰,告辞。”沈惊郅收敛着周身的气息,动作儒雅的起身,从包厢里一路走了下去。

    “爷爷……”司徒空皱了皱肥脸,略微不赞同地瞪了瞪沈惊郅那厮的背影,他真是没弄明白,不过一个玩弄权术的朝臣罢了,这厮到底有什么值得爷爷交好的。

    “走吧……扶老夫回府……有些话说太多就没意义了!唉!”司徒老侯爷无奈地摇了摇头,眸色深深地打量了司徒空一眼,奈何那家伙也是个不懂的,早已把眸光转向另一处去了。

    司徒老侯爷的手不由得紧握了握,须臾,又缓缓松开……

    他一路行来的背影,无端地带上了一抹苍凉与沉重,然而,正在金樽斋的大厅里闹得正火热的百姓们,自是注意不到,他们争相撸袖,口气渐渐地多了份激昂,变得义愤填膺,“要不是看在国宴在即,四国来使皇宫早就戒严的份儿上,咱们非得把藏在宫里的那老头子给逼出来不可!”

    “谁说不是呢?瞧瞧吧,这左相府的女儿竟然胆敢刺杀我天曜皇朝的皇太后,恐怕过不了多久,报应也就会来了,不是听说那什么有个小姐就已经被抓进天牢给关着了么?”

    “嘿嘿,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姥爷的小姨子可是在崇国公府里打杂当差的呢!我这儿可是一手消息了!告诉你们呐,今日何止是左相府的那小女儿遭了秧,就连曾经身为天曜帝京第一才女的叶大小姐叶清晚也咽气了呢!”

    “啊?那女人再怎么不堪,好歹也是个美人儿呐!这老天爷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居然舍得这么美的小美人儿这么快就香消玉殒了?”

    “嘁,就叶清晚那货色算什么?且先不说咱们天曜帝京的那些贵女到底如何,这四国来使可不是传闻赤燕的燕帝最疼爱的小女儿,公主叶凌要来我天曜联姻么?那可是咱们这天启大陆第一美人儿!你们说说,这花儿到底回落到谁家呢?”

    “公主叶凌算什么?还是要属那西凉睿智若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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