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的收回了手。

    “呵,沈惊郅年纪轻轻便堪当大相之才,乃是我天曜皇朝的国之栋梁,自是不容小觑!沈右相在你我面前,大可不必如此!”北辰玄逸冷睨着眸,长长的眼睫轻垂,冰蓝色的袍角,无端掀起一股冷风,拖着雅致的风韵缓步从轿撵走下,意味深长地瞅了北辰墨一眼。

    “小皇叔。”北辰墨抽了抽嘴角,听了北辰玄逸这番托辞,尽管不是太甘心,但还是憋屈的朝着北辰玄逸行了一礼。

    “逸王殿下。”沈惊郅掀了掀唇,对满身风华的北辰玄逸同样恭敬的抱了抱拳,而此时的宫夙夜那凌厉的凤眸扫向北辰玄逸纤长的手臂之时,不知想起了什么,眸光危险地眯了眯。

    “今日呐,要说咱们眼下的国宴在即,四国来使,啧,还真得从当年开国德帝和元后说起……”与此同时,金樽斋里只见说书人正口若悬河地讲个不停。

    君卿却是听得饶有兴致,潋滟的眸光不禁微深了深,素问动作轻柔地给她斟了一杯茶,放在了她的面前,她轻勾了勾唇角,模样恣意地捧起茶杯,微抿了一口。

    她轻摇了摇头,倒是未曾想到,这天曜帝京虽正值百年飘摇之际,但这里面值得有心人去深刻挖掘的东西还真不少。

    蝶儿体贴的让掌柜的给君卿送来一碟点心,而坐在她对面的司徒空却是忍了这么久,实在忍不住了,“我说君爷,这不至于吧?你看看着天色,都这个时辰了,不说午时,就连申时都早该过了吧?这四国的使者,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居然这么大牌?”

    司徒空极度不满的皱了皱眉,杯里的茶让掌柜的那是换了又换,想到他家老爷子对他的嘱咐,要不是君爷现在了都还稳坐在这儿,他可是早就忍不住了!

    本来这时就正值酷热当头,与司徒空的内心同样焦躁的定然不会独他一人,天曜帝京的百姓们本来大都汇聚在城门口,今日除了茶楼酒肆以外,哪家又还真闲得住,四国来使,这么大的盛况,估计只有傻子才会不来看热闹,这次来的可不仅仅是那些大臣们,更让人翘首以盼的很明显是赤燕的那位,打小便被燕帝捧在手心儿的天启大陆第一美人,公主叶凌!

    啧啧,毕竟也只有臆想着叶凌公主那堪称绝世的风采,他们昏昏欲睡的双眼,这才稍稍清醒一点。

    而与之同时,早早便派人出去打听的天成,在听到传说中那被燕帝一向视为掌上明珠的那位公主叶凌竟当真会前来她天曜联姻,她不禁气怒得,转身便“啪”地一声,给了沫儿一巴掌。

    她冷瞅了沫儿一眼,暗嗤了声,长长的袖袍猛地一扫,怒吼道:“贱人!给本宫滚——”

    沫儿泛着委屈地眸子,不甘地盯视了她一眼,卑微的应了声是,便颤着身子,迈着小步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金碧辉煌的帝宫之中,夙太后淡金色的长袍无端带着一股冷沉的气息,涂满豆蔻的指甲,轻敲在那长长的案桌之上,宴王隐藏起眸底悄然划过的那抹阴鹜,兀自抬眸,对上夙太后那不明的神色。

    半晌,终是在许久的沉寂之后,听得她冷冷的道:“宴王,你倒是如实告诉哀家!距离四国使者来京,到底还有多久……”

    相差无几的话,同样出自礼郡王的口里,沈惊郅眸光微敛了敛,反问一声,“怎么?殿下这是心急了不成?”

    北辰墨听罢,冷冷瞥他一眼,不禁甩袖冷哼一声。

    然而,就在这时,“踏踏”地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百姓的面上一喜,礼郡王的神色明显一松,北辰玄逸的眸子一敛,宫夙夜掩藏在紫金面具下,凉薄的嘴唇依旧紧抿,浑身青紫寒兰的气息,竟是那般明显。

    车队尚未走近,但粗犷的声音已至,“哈哈哈!王上,天曜皇朝的帝京到啦!就凭这些宵小之辈竟然也配把我等当做猴子来玩儿!王上……”

    “塔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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